姜妍起了起唇，想告诉他们真相，可又想起了妹妹的忠告，她并不想让父母知道她的状况，她不想让他们担心她。

她只能含糊的说：“她有自己的秘密，由她去吧！如果不能解决，只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姜仁义有些恼火姜绒的行为，他碰了她一下，她就要去上厕所，就这么不愿意跟他亲近吗？

“上个卫生间被你说的这么玄乎，你们这两姐妹，也就彼此能了解对方了，连我这个亲爹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

苏美玲已经筋疲力尽，她的心已经被搅得四分五裂，压抑的痛苦和生不如死的愧疚感交织在一起，像两股麻绳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想逃离。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出去了，你也早点睡吧！”语罢，她站起身拉着姜仁义向外走去。

姜妍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温声呢喃：“你们也一样，晚安。”她关上门，快步走向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她打开卫生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毫无形象的画面——。

姜绒毫无生气地躺在马桶旁边，身体不断抽搐着，翻着白眼，膝盖上磕的一片青紫。

姜妍脸色瞬间苍白，熟练地抽出一张洗脸巾浸湿。

她迅速冲向姜绒，她小心翼翼地将姜绒抱进怀中。

姜妍温柔地擦拭着姜绒唇边的水渍和手上的水渍。

姜妍顺手将那张用过的洗脸巾扔进了垃圾桶。

她紧紧的抱着她的妹妹，贴着她的脸，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不要害怕那些不堪的记忆，我没关系的，姐姐会永远保护你的，不会有人敢伤害你的。”

姜绒像只即将面临死亡的小猫咪，紧紧依偎在姜妍的怀里，身体的抽搐渐渐缓解了些，她颤抖着声音：“姐姐，我也想保护你，可是我太无能了，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想被你保护，我想保护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姜妍的眼眶通红，泪水浸湿了姜绒的裙子。

苏美玲一路不发一言，只是拉着姜仁义回了他们自己的卧室，她坐在床边闷声哭泣着。

姜仁义神色黯然，他反锁好门，走向自己的妻子开始厉声质问。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露馅，要是让她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就等于要她们去死。”

苏美玲抓住了发泄口，将不好的情绪，全部吐出，她哽咽道：“我能怎么办，难道像你一样装作从来没做过吗？

她们是我的女儿，可是我现在看她们不像是在看我的女儿，像在看我的债主，你能明白那种心情吗？”她抽了张纸抹着眼泪擤着鼻涕。

“就你一个人感到愧疚，我也快被愧疚给逼疯了，这么多年我多想关心她们，可是我能说些什么。

我对大女儿该说些什么呢？每次看见她我就会想起找到她们的场景，搞得我只有跟她吵架，骂她才能缓解我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