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每当他摆出如此严厉的姿态，用类似父亲的口吻说话。

约翰就会立马怂了。

但现在，约翰只是用一种淡定的，看蝼蚁的目光，看着自己。

炸鸡叔头皮发麻，感觉难以置信道：“你现在……不缺爱了吗？你这个产品的缺陷，不存在了吗？”

“是啊。”

约翰噗嗤一下笑了，道：“你们用几十年、无数实验、暗示、教育培养出来的产品，要变得像个人，只需要那么一瞬间呢。”

“只需要看到官爹就行了。”

约翰说到这里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开血盆大口的狂笑。

“谢谢……埃德加，谢谢你的认可。”

他大笑道：“原来在你们眼中，我已经与阿祖差不多了吗？哈哈哈哈哈！”

这开朗的笑声让炸鸡叔有点慌了，他一个深呼吸，再询问：“官爹是谁？”

此言一出。

约翰的笑声戛然而止，森冷、充斥杀意的目光，仿佛要化作实质性的射线，扑面而来。

“你没资格叫他！”

约翰的性格原本就是扭曲、残缺的，而现在，他更像一个疯子。

对于官爹。

他分明是渴望、爸宝到了极点，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但其他任何人，只要提起那个男人，那对不起，约翰会立马翻脸，眼里有光。

他会暴怒到像小屁孩一样咆哮、嚎叫、踢腿，恨不得当场一个冷冻视线打下去，把那些抢夺了官爹的家伙，连带周边的星球、星系，都给冻碎。

在他心里。

官爹只能有他一个好大儿，只能当他一个人的爹。

“埃德加，我曾经渴望得到你的肯定。”

“就像儿子想要得到爹的赞许。”

“但那是曾经。”

“现在看，你也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而已。”

约翰又笑了，笑容灿烂，但却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狰狞与扭曲，道：“你不是神，你也不是‘父亲’，你只是一个摆不清自己的位置的蠢货。”

说罢，一拳，扬肠而去。

“嗖！嗖！”

一路走过，约翰冰冻视线，到处零帧起手。

时不时还吐点火焰。

甚至在沃特直播的镜头前，比划着“耶”的手势，然后让主播肝脑涂地、献出心脏。

这个他生长的地方。

这些他熟悉的人、熟悉的规则。

破碎时。

那些尖叫、绝望、仇恨，让约翰兴奋，让约翰愉悦。

“这是我成长了的证明啊！”

约翰一脸享受。

全身发抖。

对，就是这种感觉。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软弱、无能的自己，他已经蜕下了巨婴皮，升华成八岁的阿祖了。

这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一直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