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走。”

陈渊收起舍利，毕竟他还没接触过任何西荒佛国的武道，心中对此有些好奇。

只不过。

“既然已昭告四海，西荒佛国出使我大夏，你等几人还需继续前往盛京。”

“莫要让陛下多等。”

陈渊冷哼一声，抬手挥拳轰向附近一块大石，眨眼间就将其直接震成了粉末。

智空眼瞳一缩，没想到陈渊实力竟然比慧无还要强上不少，心中不可谓不惊。

“谨遵施主之命。”

“定心，慧无如今身受重伤，行动不便，现在由你带他回去万佛窟吧。”

形势比人强，智空清楚自己只要敢说一声不，那他们一群人估计是活不成了。

八名弟子中，定心双手合十缓缓走出，搀扶起慧无顺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施主，如此还可？”

“就这样吧。”

“那施主您这是……”

“我跟着你们，你不也放心我不会去追杀不是？小爷说的这话在理吧？”

智空无言以对，要不是陈渊说出来，他确实心中有些许担忧慧无会被暗杀。

……

月夜俱寂，山林幽深。

篝火周围，智空带着几名弟子席地而坐，嘴中轻轻微动，正默念一天的功课。

梵音低语退去。

智空身边有弟子问道：

“长老，凡尘世人皆为欲念缠身，我佛门弟子又将如何，才能清净世间污浊。”

“无明，能想到此处，说明你慧根深厚，待你参破此关，必定踏入宗师。”

扫视一眼周围，自己这次带出来的七名弟子中，居然有像无明如此悟性的。

智空不禁喜上心头，道：

“吾等佛门弟子，身入俗世凡尘，定要心如明镜，时常以佛法自律清拭。”

“阿弥陀佛……”

“长老，弟子似是懂了，可感觉与佛法真意相差只一纸之隔，却无法参透。”

智空的一句点拨，让无明身上散发出真气波动，可依旧无法突破宗师桎梏。

坐在树上的陈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想起前世佛门一句谒语。

身似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惹尘埃。

话音刚落，智空闻言脸色不禁大变，猛然站起身，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渊。

呼！

无明真气骤然收敛，浑身气息猛涨，显然已经打破桎梏，成为武道宗师。

稳固境界的无明，当即站起身，对着树上悠闲躺着的陈渊行礼，感激道：

“多谢施主指点。”

“陈施主，不愧是大夏影卫节度使，对佛法居然也有如此悟性，贫僧钦佩。”

智空心中依旧惊骇，陈渊刚刚那句谒语诗里，蕴含着深厚磅礴的佛门至理。

要是能带回西荒……

佛门中，会有不少困于宗师桎梏的弟子，能够借助此诗，突破至宗师境。

“不过是前人感悟。”

陈渊不由得轻笑几声，并未在意，眼神继续落到掌心那枚神秘的翠玉上。

可智空心里却急了。

刚刚陈渊说话太突然，智空实际只记住一言半句，就更想要获得诗词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