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我肯定是不会离开了，你也不可以失言了，从我来香江那一刻开始，就会跟你一辈子”，这是黄亚莉在张世阳的耳边轻声说的话。

秦燕妮好像是脸皮薄了很多，并没有任何行动上的表示，但眼里的光亮却明确了她的想法，坚定了她的信心。

“咯咯咯，你们可以啦吧，在腻在一块，就要变成雕塑了，唉，世阳，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弃学呢”，秦燕妮调侃了他们两一句，再次想要知道张世阳为什么要停学的原因。

“嗯，什么？”。张世阳虽然抱着黄亚莉耳贀厮磨，享受这当下的温柔，确是思绪早已飞回上一世的少年时期，想起当年自己的所有经历。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上学了，又为什么不参加中考的，按说当时你家里应该供得起你继续学习吧？”，秦燕妮娇嗔了一句，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这次张世阳听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一刹那间，他的神色完全变换成了另一个模样，在草坪上不亮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扭曲狰狞恐怖，眼底膜好像是充满血色的丝线般，看起来好吓人。

秦燕妮这个问题在张世阳的认知里，就是因为这件事，毁掉了自己的一生，上一世他没有能力，也没有魄力去报复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人，这一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在这一瞬间张世阳脑海里翻涌出几个清晰的少年男女面孔，是那么面熟的几个人影，曾经他们和张世阳不仅仅是一般的同学关系，还是长长在一起出入成群的朋友，结果就因为一句开玩笑的话，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而且翻到深海底座里去了。

他怀抱里的黄亚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推开张世阳的身体，看着他已经有些扭曲变形的脸颊，心疼的伸出自己的手，希望可以抚平他略显变形的脸。

这一刻的秦燕妮看到张世阳狰狞恐怖的面孔，知道自己肯定是问到张世阳的痛处了，可能也是伤害他最深的伤疤，现在却因为自己的究根问底，把这层伤疤又给张世阳揭开了，她有些自责歉疚的走到张世阳面前。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我……”。

“燕姐，没关系，就是你现在不问，以后也会知道的，嘿嘿，我会让他们付出比伤害我的后果，还要巨大的代价才能挽回我当年丢掉的一切，嘿嘿嘿，……”，张世阳说到这里，阴森森的笑了起来，笑声在这漆黑的夜空里飘荡了出去。

“我们上初中那会，都是从好几个小学集中分配到金城县一中，结果我分的那个班里就有我小学六年级的同班同学，一共男女六个人，三男三女，结果到初二，初三我们还是一个班里的同学，所以我们几个的关系就可想而知了，女生里一个叫张欣媛的和我们男生里面的一个关系特别好，那个男生叫卜刚海，他爸爸就是我们一中的校长，我们在第二学期的一次活动里玩的时候，我开玩笑的对张欣媛说了一句话，没想到被另一个女孩叫李娟的听到后，告诉了卜刚海，你们想不到后来会怎么样吧，嘿嘿嘿嘿嘿嘿”。阴森森的笑声不断从张世阳的嘴里发出，让人不寒而栗。

“张欣媛在卜刚海问她的时候，张欣媛竟然说，我对她耍流氓，都好长时间了，我就搞不懂，那时候的我才多大啊，怎么对她耍流氓啦，再加上另外两个女孩子不知道在中间又说了些什么，卜刚海也是踏马的能忍，半个多月后，才找到几个社会上的混子，在我下晚自习后，在学校门口拦住我就打，每个星期来学校两三次，一直持续到快要考试前的一天，我因为肚子痛得厉害，提前回家，在半路碰到卜刚海和那几个混子在一起说笑，我才知道是卜刚海找的人，在这中间，还是和我称兄道弟的关心我，你们说我是不是个大傻子，哈哈哈……”，张世阳说到这里，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又露出愤恨恼怒的表情。，悲愤的大笑起来。

“我碰到他们在一块，想躲都来不及，又被拦住，这次卜刚海直接对我说，他们和我在一块玩，只是耍耍而已，我一个山娃子，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做朋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踏马配吗，以后如果在学校看到我，就打断我的手脚，他爸是校长，他想怎么样就怎样，就是看我不顺眼，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当时如果有一把刀，我一定会捅死他，嘿嘿嘿……”。

张世阳说到这里，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了，又抽出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再次开口说道；“从那次之后，我就逃课，不去上学了，老师也找过我，但是每次我都藏了起来，我爸妈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事，所以我才没有参加初中毕业考试，要不然我一定能考上高中，大学”。

黄亚莉，秦燕妮听得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秦燕妮走上前去，轻轻的抱住张世阳，也不管他还在抽烟，满嘴的烟味，不断用手摩挲着张世阳的头发，无声的安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