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等一下等一下，所以你是说。要把这三个州直接地毯式灭掉吗？”季川终于听懂了现在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这里除了丧尸，还有一些重生者或者异能者，还有一些不愿意走的普通人？”

“心疼？”时音平静的目光扫向季川。

南烛和阿加雷都没有说话，季川抬头看向一旁的南烛，明明南烛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可是他却和阿加雷一样平静，好像对这些即将枉死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同情。

“心疼倒不是心疼，就是……”季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戳了戳南烛的胳膊：“喂，南烛，你应该能稍微懂一点我的心情吧？你成绩好，帮我解释一下。”

南烛略微一顿，没弄清成绩好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抱歉，季川先生，我可能并不懂。”南烛无奈的笑笑：“这是必要的牺牲。”

季川：“……”

“季川先生，末世是残酷的，感性和爱会拯救个别人，却无法拯救世界。”南烛不动声色的拿开胳膊上季川的手，平静而温和：“我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小姐完成愿望，牺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季川瞪大双眼，他都震惊了，南烛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为了最终的愿望和结果，中途牺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会不会有点，有点……

有点……

有点道理啊！

“诶？这个人，叫什么名字？”阿加雷站在时音身旁，与时音耳语：“这么好的苗子，怎么现在才发现？”

“南烛。”时音压低声音：“说来话长，用你听得懂的话就是，我提前做了什么事触发了其他剧情，掉落了特殊道具。”

哦！原来如此！

阿加雷秒懂。

又爆新装备了。

“那要不这个人送给我当徒弟，你带另一个短发的？”阿加雷一脸坏笑。

“……你一个情绪异能者，要带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吗？”时音反问。

阿加雷：“……”

对哦，虽然这个人是个非常好的苗子，但是南烛确实没有情绪波动，和自己八字不合。

自从见到南烛到现在，南烛都是从容温和的样子，即便是看到楼下满地的丧尸，震惊的程度还不到情绪异能达标的十分之一。

要是自己把异能过渡给南烛，岂不是直接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