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了吗？时音。”秦晋叹气。

时音：“……”

“你回来的好早，还帮我们解决了利维坦，原本的计划是让我们自己来吧。”秦晋轻笑：“人类的成长速度超乎他们的预料，七宗罪仅剩的一定会着急，你在变相的警告他们，即便没有你，人类也能打败他们。”

“恢复了多少次记忆？”时音察觉到了不对：“什么时候恢复的？”

“被利维坦吃掉的时候，大概十次左右。”秦晋实话实说：“怪不得长歌会这么激动，我对不起她。”

这十次的轮回，记忆断断续续，秦晋能感觉到其中一定掺杂的更多。

可是这仅有的十次中，除了第一次他们是正常面对末世，此后的每一次，他都在和时音合作，而每一次，他都选择为时音和国家牺牲，没有一次和顾长歌携手走到最后。

这么一想，还真是遗憾。

“嗯？哦……不愧是高级空间，靠近她的人也会被她感染上好运，被保护了吗。”时音看了眼地面的顾长歌：“真是让人羡慕。”

“时音，末世会结束吗？”秦晋问。

“谁知道呢。”时音伸出手直接插去拼了的心脏，隐约间，时音听到了顾长歌撕心裂肺的呼喊。

“好累。”看着天空，秦晋喃喃自语：“别举办葬礼了，很吵……”

时音的手抽出，金色的晶核出现在手中，这已经不是圆润的能核，已经变异成为了丧尸的晶核。

一取出晶核，时音立刻后退十几米。

即便如此，面前雷电爆破时狂躁的能量，依旧吹得时音长发与风衣猎猎作响，时音不得不按住这团雷电将之拍到天上。

霎时，雷电将天空染成浓郁的紫色，久久不散，时音收回手，掌心落下一片焦黑。

时音看向手中的晶核，赤红的晶核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凝聚成天使的模样，丝带蒙住他的双眼，似在祈祷。

死去的刻印才是好的刻印，客观上来说是这样。

人是需要成长的，刻印却不会，只不过人类的上限会更高，完全成长起来的带有刻印的人类，会比死去的人留下的刻印更强。

但是，哪来的时间呢？

现在的时间都是偷来的。

刚一落地，一拳迎面而来，时音侧头轻易躲开，顾长歌被其他反应过来的人手忙脚乱的扯开。

“时音，秦叔刚刚明明没死，你为什么不救他！”顾长歌目眦欲裂：“你就为了他体内的刻印，你杀了他！”

“顾长歌，你冷静点，秦晋那个时候已经没救了。”北清川拉住顾长歌，自己也忍不住轻咳两声。

“开什么玩笑？他们在天上聊了这么久，都没时间抢救吗？你们都看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