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

日车恢复意识的一瞬间感到的是无边无际的晕眩。

强烈但温和的聚光灯在他眼中变的异常晃眼。

坐在自己前方的五条悟身影格外模糊，就像是有无数个五条悟在前方笑看自己。

太强了！五条悟，是他获得术式以来，遇到的最强的人。

两人之间的实力鸿沟，或许根本就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而且，已经审阅过五条悟杀人证据的他，知道了一些此前从未听说过的咒术方面的东西。

比如现在自己用不了术式，就是因为领域解除之后的副作用。

“你为什么要认罪？”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是为了保护别人而杀，明明可以在法庭上欺骗法官。

只要五条悟动动嘴皮子，日车就一定会为五条悟遮掩。

毕竟审判结果是根据两人的辩论结果而定。

天内理子的死，以及众多被甚尔杀害的人的性命。

在百鬼夜行中的咒术师以及普通人的性命。

这些人完全可以成为五条悟说服自己的筹码。

可他没有，他就这么忍下罪来。

“为什么认罪？

当然是因为我很强啊，强到就算我认罪，你也拿我毫无办法！”

五条悟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看得日车一阵胃痛。

大哥你有点太直白了些吧？

“刑法……”

五条悟伸手堵住日车的嘴。

“别刑法不刑法的，我就问，一百分，你给不给。”

“给。”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吗？”

五条悟耸耸肩。

原本他打算，如果日车始终不愿意用自己的积分为死灭回游增加规则的话，他不介意直接杀了结界中其他术师。

毕竟以他的速度，办成这件事倒也不会耗费多长时间。

在小金虫宣布第十条规则之后，五条悟才从观众席上坐起身。

“那么，就再见啦！

你继续泡你的澡。

对了日车先生，我有一句忠告，哦不，是一句闲话。

被法律庇护的人，不一定不该死。

毕竟你知道的，现在的法律，因为种种原因，漏洞有很多。

祝你愉快。”

五条悟转过身，不再看泡在浴缸中的日车。

身影在剧场中瞬间消失，掀起一股股剧烈的气浪。

能不能想通，全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