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炖牛肉和冬瓜猪骨汤，在锅里没有盛出来。”付佳妮回答道。

“那就够了，晚上就吃这两样。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我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年四季的腌肉，和春天顿顿都会端上桌的咸菜。”赵明笑道。

“赵老师你对我真好。”付佳妮难以想象住着大别墅的赵老师，小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她只知道赵明对她的善意。

“别感动了，大少爷对小丫鬟好一点不是应该的嘛。快吃饭吧，一会这两样也都凉了。”赵明把热汤浇在饭碗里，说道。

付佳妮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念叨，人家大少爷还要小丫鬟暖床呢，我也没见你对我动心啊。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赵明被手机铃声吵醒。看到来电显示藏文超的名字，赵明意识到出事了。

“赵主任，今天凌晨四点，刘自龙在纪委的审讯点自杀了。”电话刚刚接通，藏文超就告诉赵明，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消息。

赵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刘副县长这个背锅侠，这是背了多少事，他背后又牵连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才会逼得他走上绝路。

“能确认是自杀吗？有没有他杀的可能？”赵明徒劳的问道。

“我就在现场，能够确定刘自龙是自杀无疑。至于他具体是怎么有机会实现的，现场的问询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疑点。用不用我，给经办人员上些手段？”藏文超语气低沉的说道。

“算了，把人都撤了，也不用暗地里继续盯着。等到万周乡果农的补偿款发放到位，你也忙自己的事去吧。”赵明否决了藏文超继续查下去的提议。

刘自龙的自杀，或许是能让各方都安心的最好结果。

人死债消，纪委的人不会再追查。与刘自龙有经济往来的苍蝇老虎，都能睡个好觉。

刘自龙贪污的巨额财产，除了已经查实的，因为国安的介入会被追缴，其他的都保住了。

他的那些龌龊事，能瞒住天真无邪的刘蕾，却瞒不住他的糟糠之妻，要不两人也不会三天两头吵架。剩下的财产，足够母女俩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

唯独刘蕾，失去了心中如同高山一般伟岸的父亲。这对她来说，又是否公平呢？

……

刘蕾始终没有去学校上课，赵明给她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也不回。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四百多人参与的强拆案件，刘蕾稍微有心去打听，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赵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