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璐被这光芒突然定住的瞬间，眼中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圣洁光芒的映照下，如同破碎的珍珠。

“为什么？你不是怀疑我吗？我只是......只是想证明给你看。”

“我......我把我能给的一切都给你，哪怕是我的尊严，我的骄傲，我都可以舍弃。只要你能相信我，哪怕只是一点点......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拒绝我？”

“我知道我很傻，我也知道在你眼里，我现在的行为可能很可笑、很下贱。可我有什么办法？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可你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这悲戚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每一个字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一下狠狠地敲打着秦洛的心。

秦洛看着黄璐，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伤害，他终究不是圣人，目睹眼前这娇艳动人的女子为他不顾一切地豁出去时，心中还是忍不住触动了几分。

黄璐那梨花带雨的面容、那为情而狂的姿态，就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娇艳之花，在狂风中拼命绽放着最后的绚烂，只为了能抓住那一丝缥缈的希望。

“罢了！”

既然心中已有决定，那便在任性一次吧，不过得暂时委屈她一下了。

念止，秦洛正视着她那被泪水覆盖住的眼眸，温柔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黄璐的脸颊，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泪水。

擦完泪水后，秦洛深深凝视着黄璐那满是泪痕却依旧透露出淡淡媚意的眼眸，良久，才声音低沉道：

“学姐，你应该知道我的状况。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甚至连一丝保证都给不了。而且...... 我已经有了道侣，我的心和我的生活，都已经有了其他人的位置。”

“我不想你陷入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最后只留下满心的伤痛。你这样不顾一切地为我，真的值得吗？”

听到这暗中松懈的语气，黄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犹豫，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只是这坚诀中，又夹杂着一丝让人心疼的卑微。

旋即，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不介意，真的！”

“我知道当初那如月光高雅的女子是你的道侣，我不在乎什么名分，也不在乎有没有结果。只要能在你身边，像影子一样默默地跟着你，能偶尔看到你的笑容，能感受到你的气息，对我来说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若是介意你那道侣看法的话，我......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哪怕只能在私下里。我愿意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只要能陪着你......”

秦洛听到他心中想要的答案，但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欣喜，反而是一股愧疚涌上心头。

看着黄璐那充满期待又近乎哀求的眼神，感觉此刻的他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正在一点点地将她拖入黑暗的深渊。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后只是叹息一声：

“唉~”

“学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我们的关系被发现，你会遭受无数的唾弃和辱骂，你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这一切吗？”

黄璐凄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新浮现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