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依然也充满疑惑，这清月上人不是玄天道宗的吗，玄天道宗与聚州窟的妖物有约定，怎么她见到妖怪却果断出手击杀？

“多谢仙人出手相助。”墨依然与墨风同时向着清月上人拱手行礼道。

“无事，除妖卫道本就是我修仙之人的本分。”清月上人素手轻摆，不在意地说道。

除妖卫道是修仙之人的本分？墨依然听到了清月上人这句话，不禁发笑，如果真是这么想的话，怎么会任由妖族屠戮明州府百姓。

“仙人在上，明州府内妖族横行，肆意屠杀百姓，请仙人出手，救万民于水火。”墨依然沉声道。

“凡俗之事，自有天数，修仙之人不可擅自干预。贫道也爱莫能助。”清月上人淡淡说道。

“既然如此，那仙人刚刚为何救我姐弟二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墨依然追问道。

“你弟弟天命在身，乃修仙奇才，自不可算作凡人，是为同道中人。”清月上人看向墨风说道。

“仙人的意思是，有资格修仙的人才是同类，凡人自生自灭即可？”墨依然听到清月上人的话，忍不住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即使她知道面对修为高深的清月上人，自己一个凡人却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很可能会惹怒对方，但墨依然依旧不吐不快。

“是的，仙凡有别，一日登仙，便已不同于凡俗之人。凡人为妖族血食，修仙者亦是杀妖取丹，互为资粮。我知道你会觉得不公，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清月上人并不生气，耐心地向墨依然解释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我认为仙人的理解有误！”墨依然壮着胆子说道。

“哦？哪里有误？”清月上人好奇地问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应该是上天没有私心，它平等地看待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

“敢问天上仙人，曾为人否？”墨依然轻声道。

“上天没有私心，平等的对待万物。”清月上人听完墨依然的释意，短暂的沉默了。

“原来这句话也可以这么解释么，贫道受教了。”清月上人细细地体会了一会儿墨依然的话后，躬身向墨依然行了一礼。但她并没有回答墨依然的第二个问题。

“小姑娘天资聪慧，倒是很适合修道法。可惜我看你内无道种，注定与修仙无缘了。”清月上人有些可惜地说道。

“道种？这是什么？”墨依然问道。这已经不是墨依然第一次听到道种了。

“每个人从生下来就有天命加身，所谓道种即是性与命交织而成，可借此沟通天地，纳万物于己身，使出神鬼莫测的神通，也可借此承道。道种，道种，承道之基。”

“但是每个人受到天命眷顾是有多寡的，天命在身，修行则一日千里，否则就寸步难行。”清月上人回答了墨依然的疑惑。

听完清月上人的解释，墨依然也明白了道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简而言之就是受到天地气运钟爱的程度，也代表了修炼天赋强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