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烂肉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味。

“这个混账，死了也不安生。”

林院长看着谭康的尸体，眼神阴沉了许多，他对着陈珩说道:“把他切碎，我们再来试试别的部位。”

陈珩没有动，整个地下室只有制冷器的嗡鸣声在来回回荡。

“你在干什么，今天怎么了？把别的部位再切下来给我试试啊？”

林院长非常不耐烦地说道，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不由得滴下了冷汗。

移植的失败令他有些丧失理智，以至于他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所幸这个怪物今天安静得出奇，居然没有直接攻击自己，林院长不由地微微松了口气。

“不，不对，你是谁？”

林院长忽然猛地看向陈珩，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那个疯子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怎么会不攻击自己？

陈珩冷冷地凝视着林院长，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棒球轻轻抛着。

“你不是李建元，你是陈珩？”

林院长看着那个棒球，虽然有些不明白陈珩为什么此刻要把棒球掏出来，但林院长的脸色阴沉了许多。

“我是谁很重要吗？”陈珩低声说道。

林院长愣了愣，随后微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作为陈珩也想加入我们？”

陈珩不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林院长。

林院长识破陈珩的身份以后，表情迅速镇静了下来，他站起身在地下室踱着步，慢慢地说道：“其实这样是个明智的选择，你的另外一个人格都是我们的同事，你在反抗什么呢？”

陈珩注视着他，虽然他竭力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陈珩还是从他身体细微的反应中看出他此刻非常紧张。

他似乎对陈珩的戒备比对李建元的戒备心要更强一些，陈珩知道为什么。

林院长是一个将整个病院牢牢掌控在自己手心的人，他为了控制这里，制定了许多条规则来限制病人和护工，只要不听从他的意志，就会被他以各种方式杀掉。

但陈珩是个例外，他作为一个病人彻底无视了林院长制定的规则，这对控制欲极强的林院长来说几乎是不可接受的，这种恐怖比医生李建元的疯狂要来得更加可怕。

“为什么要贩卖器官？你很缺钱么？”

陈珩不急不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