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的渣，是因为他对感情不专一。

刘小以的渣，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石磊的感情。

她心里如今有太多要纠结的事情。比如，等三年学习期一满，她是要回海城的。她的家在那里，老爸也在那里。她的前半生也在那里。后半生她也想安放在那里。

如果和石磊定了下来，意味着她的工作，生活都要在A市。将来真结婚了，以后的日子都是未知数。婆媳关系，夫妻关系。

刘小以想起了尖酸婆和阿芳，还有张姐。

“刚才还和我哥抱在一起，现在又说想让我哥甩了你。你是我见过最善变的女人。”石易怀疑，“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刘小以直接顺着石易的话承认，“是，我是有病。赶紧让你哥离开我。”

石易觉得刘小以这种女人仗着大哥的喜欢，就变得有恃无恐，猖狂！

不久，林茜来了。当刘小以见到石易脸上赤裸裸的厌烦时，自己的脑袋突然像开窍一般，有种恍然大悟的轻松。

对呀！或许她可以学学林茜。

像林茜对待石易一样去对待石磊。让他烦，烦，烦。最后受不了甩了自己。

……

石磊回来时说，他妈妈已经在餐厅订好位置，要带刘小以去吃饭。顺便也喊上了石易和林茜。

饭吃到中途，石易借口要去洗手间，林茜说她也要去。听见林茜要去，石易又说不去了。石易不去，林茜说她也不去了。

刘小以学到了。让男人烦，就得时时刻刻盯着他。

自打顿悟的那天起。刘小以踏上模仿林茜的路。

……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刘小以有工作，她不愿为了去查石磊的岗在工作日向老板请假。那样她会失去全勤奖。另一方面，她不想去石磊的公司抛头露脸。她受不了那种打量的目光。

上班烦不到石磊，那下班总行了吧？

可累了一天的打工人，下班哪有精力去烦别人。

十二月还有五天就要结束了。

刘小以心烦两件事。

第一件是她网购的新年日历被商家寄错了，竟然寄成前年的，离大谱了，怎么能这么离谱，哪有日子倒着过的，太不吉利了。

人在有些事情上有自己的迷信，因为日历这件小事，刘小以莫名预感新的一年可能会诸事不顺。

她联系商家，让他们重新发货。商家是过错方，这没异议。他们承诺会尽快发货。但再快也得元旦后才能收到了。

刘小以心烦的第二件事情便是元旦要带石磊回海城正式见老爸。

石磊已经提前准备好要带去海城给老爸的见面礼。

为那些见面礼，石磊问了她好多老爸的喜好，然后买了一批又一批的东西。

昨天买的，他今天又看不上觉得不好，又重新去买。买来的第二天又看不上了，又再重新去挑去买。

石磊越是这样用心，刘小以心越慌。

距离元旦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