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文山不说话，凌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钱，是不是方克明给你的。”

高文山眼色闪动了下，什么话也没说。

凌靖明白，高文山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摇了摇头，凌靖转身便走：“帮我转告他，我不会拿他的钱的。”

看着凌靖的背影，高文山无奈地揉了揉眉头：“阿靖，没必要这么吧，好歹大家也一起共事多年。”

“一起共事，呵，”正要离开的凌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对方，说出了高文山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话：“你知道吗，我在监狱里见到了叶滔。我问过那家伙，他告诉我，他当时的确挑起了撞针。”

一听这话，高文山脸色立刻变了，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你想做什么，阿靖，这种家伙的话怎么能信？”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我的，算了，我什么都不想做。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凌靖转身便走。

感受着头顶上炙热的太空，凌靖的眼中射出一丝寒意，同时暗暗告诉自己：“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既然你们给不了，那我就自己去取。”

看着凌靖逐渐消失在街头的身影，高文山想了想，掏出手机：“阿靖走了。”

“他怎么样？”手机中，响起了一个男人有些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男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还是和以前一样，骄傲，固执。对了，你给他的钱，他没有拿。还有，”想到凌靖临走前说的关于叶滔的话，高文山张了张嘴，最后摇了摇头：“算了，没有了。总之，他看起来不是很好，我觉得他可能会去找你。”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街道，方克明久久无语。

方克明穿着一件蓝色衬衫和灰色汗衫，一向在手下面前严肃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交杂出现的各种复杂神色：“凌靖，接下来你会做什么呢？也许，你会来找我吧。”

方克明一直认为，论枪法，他的确不如凌靖。但是论指挥能力，他远超凌靖。最适合升任高级督察，率领狙击手队的是他，而不是性格高傲到不屑与同僚来往的凌靖。

结果，上司选择了凌靖。这件事情，一直就是方克明心里的一根刺。

所以一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后，方克明本能地就说出了不利于凌靖的证词。事后冷静下来，方克明也有过后悔。

但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再改证词的话，方克明在警队内的前途也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