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若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相信灵公主听得懂。这些日子以来，她暗中调查了当年宫变的真相，虽然许多细节还很模糊，但她几乎可以肯定，赵丞相就是幕后黑手，而灵公主，也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辜。

灵公主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故作惊讶地问道：“皇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一直待在宫中，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姐的事情。”

“是吗？”龙若直视着灵公主的眼睛，“那赵丞相三番五次进出你的寝宫，又是为了什么？灵儿，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

灵公主脸色一白，眼神闪烁不定，“皇姐，你误会了，赵丞相只是来关心我的学业……”

“够了！”龙若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灵儿，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当年父皇母后偏爱你，让你心生不满。但如今，我已经坐拥天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我反目成仇吗？”

龙若的话字字诛心，灵公主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咬着嘴唇，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皇姐……”灵公主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什么？”龙若步步紧逼，“为了权力？为了复仇？还是为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灵公主微微隆起的腹部，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了你自己和腹中，赵丞相的骨肉？”

灵公主脸色惨白，龙若的话如同利剑，刺穿了她所有的伪装。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腹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痛苦。

“皇姐……”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我……我别无选择。”

龙若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妹妹，如今却为了野心和私欲，与虎谋皮，心中五味杂陈。但她明白，现在不是责怪灵公主的时候，她们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只有联手，才能对抗共同的敌人。

“灵儿，”龙若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劝慰，“我知道你心中有苦，但赵丞相并非良人，他接近你，不过是利用你对我的恨意，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难道真的要被他利用，最终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吗？”

“我……”灵公主的眼神挣扎着，她何尝不知道赵丞相的为人，可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灵儿，”龙若握住灵公主的手，语气坚定，“回来吧，我们一起面对，皇姐会保护你，保护你的孩子。”

灵公主抬头看着龙若，眼中闪过一丝动摇。龙若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融化了她心中积积的冰雪。是啊，她还有家人，还有血脉相连的姐姐，她为什么要将自己逼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