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陌生又滚烫的称呼，让顾言一时间根本没办法做出反应。

她下意识的就是摇头，“不可能。”

虽然顾言最近都很忙，但是薛梦棋和修杰诗那边的调查都没有停的，没人跟她说过进展这么快。

赵君兰也没有冒昧的去握她的手，只是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脸。

然后擦了擦眼泪，笑着欣慰，“长得真漂亮，眼睛像我，脸型也像……”

顾言抬起手打断了她。

赵君兰也不着急，“你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顾言左右看了看，她的司机还没回来。

“你司机先睡一觉，今天我送你上班，顺便和你说说这些事好吗？”

她沉默了两秒。

实际上，送她上班的不止一个司机，古先生一直都派了人保护她的。

可是顾言想了想，没有表现出异样，接过了赵君兰带上来的早餐，跟平时一样在车上吃。

赵君兰把伪装又都用上了，给她开车，从后视镜看她。

“你一直在我，我都知道，所以你才找不到。”

因为她的每一步查照，赵君兰都能预判，当然就能躲掉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顾言的一缕确实打消了很多，尤其，她在前面开车，顾言看她的角度，和她小时候模糊的记忆几分重合。

她记得母亲的侧脸。

故意吃着早餐，把突如其来的惊诧和几分心酸一并往肚子里咽，面上是很平静的。

“既然您知道我一直在找，为什么还要躲？”

“躲了这么久，又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

赵君兰能听出她话里的怨气，理解她，说话的语调一直都是温柔的，“妈妈不是躲，是不敢来找你。”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很多事么？”

顾言咽下嘴里的食物，“我知道的多也不一定对，信息都很杂，所以才一直找你，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丢下我。”

赵君兰满是愧疚，许久说不出来话。

车子开到政务大楼之前，在路口停了一会儿。

顾言提醒赵君兰，“你进不去政务大楼，想办法过了这个路口走吧，不能停太久。”

赵君兰点点头，“好。”

她从前面转过来看她，“言言，妈妈对不起你，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我不走，根本活不到现在，你应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