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长老没了一臂一腿，擦到点儿“剑芒”。他单手提着真阳老怪的半截身子，老怪从腰腹截断了下半身，元胎都破碎了，吊着一口气。好在修为已经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这些伤暂时还不致命。

正欲从东胜门飞跃而出，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舒心那孩子已经很久没来了……代我向她问个好……”

无念闻言一怔，想到某个几乎与荣国“同寿”的老怪物。没人知道那家伙怎么能像乌龟一般能活，估计体质特异。

“嗯，我应下了。”无念点点头。

“莫非是那个老王八……还没死？”真阳老怪忍不住吐槽道。

当无念飞出东胜门的时候，发现真阳老怪已经死了……不知是伤势太重还是因为嘴碎惹的祸。

北门，是那显陵守墓人在看守。

上京四方，关门打狗，经此一役，来此的高手几被消弭。将荣国暗中的仇敌屠杀大半。

并非这些老家伙实力不济，实在是连碧云那惊世一剑之下，非死即残。再无余力对付袁白衣等四大顶尖高手。

至此，真正的大鱼已尽数落网。

……

“最大的赢家是谁呢？”

裴渊渟冲杜鸿思问道。

“当然是太皇太后了，这场游戏就是她老人家制定的……她要死了，所以大家都顺着她……尽心竭力帮助她布下杀局。”

杜鸿思：“……”

裴渊渟当然知道杜鸿思不会回答，只顾着自问自答。

他要将杜鸿思培养成真正的“天行者”，他知道这次那些狡猾的家伙没上钩……所以他要杜鸿思打入“他们”内部。

“再大的赢家死了又能留下些什么呢……真正的赢家……”

……

披芳殿中。

倪红遣散了所有人，让他们出去料理后事。独留下杨若希。

“也许你不太相信……我从一开始选中的就是你。”倪红的目光闪烁不断。

“……”

杨若希好似三魂失了七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辜负了太多人，他背叛了自己的信念，他输得一无所有。

“别一副生无可恋的死样子！路是你自己选的！走不通能怪谁？你不愿意，呵，凭他颜玉欢就能‘挟持’得了？”

“说到底……你还是舍弃不了。”

将杨若希的狼狈尽收眼底，此刻的太后眸光深邃，双目似剑。

杨若希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润恬淡。此刻的他发丝凌乱，衣衫褴褛。

他轻笑一声，双眼斜视，带着些疯狂：

“别说得我一无是处……不过成王败寇，你技高一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