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E国

陆榷给沈言穿了件风衣，自己穿上沈母准备的羽绒服，一群人走在工作人员身后，两人上了车，林白他们去酒店没有一起同行。

车停在公寓门口，陆榷下车看到熟悉的公寓后，之前的回忆涌上心头，沈言下车往后面抱着他，头枕在他肩上：“还愿意住在这吗？”

陆榷转身抱住他：“怎么会不愿意呢”

沈言笑道：“心里有答案但是想听你亲口说”

陆榷抬头看他：“你怎么这么傻啊”

沈言低头和他对视：“你不也一样吗？”

陆榷点头：“嗯，我们上去吧，回我们的第一个家”

沈言把他的一只手牵入自己手中，捏了捏：“走吧，回家”

陆榷一步一步走进公寓楼，他不是没回来过，只是来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站在熟悉的门前抽烟，一抽就是一整包，有时看着门的号码牌哭了起来，他时常骂自己傻逼，恨自己没用

电梯到达楼层，沈言带他走到门前：“你来开”

陆榷按门密码的手指有些抖，“咔嚓”一声，门打开了，沈言牵着他走了进去，打开鞋柜拿出两双同款但颜色不一样的黑白拖鞋：“换上”

陆榷换上白色鞋，眼睛打量着客厅，装修还是跟以前一样，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熟悉的玻璃桌，墙上挂着熟悉的字画，最显眼的是用大相框框起来的两人照，他走过去用手指轻轻摸了几下：“是我走后你换上的吗？”

“嗯，挂这放学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抬头就可以看到”

陆榷哽咽一下又缓缓走进房间，里面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人定期来打扫，床上四件套还是以前的风格，电脑桌上摆着几张他们一起拍的照片，他当初闹着沈言跟他拍的，还要求用相框框起来放家里，他当时还说：这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带人回家，人家看到就知道你是我的啦。

但是沈言从没带过人来家里

他又走进浴室，他之前用的牙刷还在，他用手摸了摸，继续走进衣帽间，柜子里面有他以前的衣服，校服也在，透明鞋柜上还有一排排他以前没见过的球鞋，他伸手拿起一只鞋看了看，发现是自己的码数。

沈言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拿起鞋开口说道：“这是按照你之前码数买的，没想到几年了你的脚还是可以穿的上”

陆榷双手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处，沈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背：“粥粥，欢迎回家”

陆榷听到这句话抽泣声越来越大，滚烫的泪打湿他的脖颈

沈言无奈的叹口气，把人打横抱起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抽几张纸巾帮他擦泪，宠溺一笑：“以后叫你哭包得了”

“你才是哭包”说完拿起一支烟点了起来，跟沈言领证后他就很少抽了

沈言也点起一根，嘴缓缓吐出烟雾，手指轻弹烟灰，：“这些年你有回来过吗？”

陆榷抽了一口：“嗯，回来过”

沈言又问：“进来过吗？”

他摇摇头，轻笑一声：“没有，不敢”

沈言又接着问：“那就是试过密码，打开了”

陆榷顿了一下才开口：“嗯，但是不敢进来”

“为什么？”

陆榷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回答：“我知道你不在，我自己不敢面对，那你呢？会偶尔回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