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做得太好了......”

一阵额头触地的声音之后，廖启志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幽幽响起，

语气中带着几分感叹，令周围的工作人员们在陷入如此压抑的氛围之际也不住点头，赞同这一句话，

他们不是没见过那个印制出来的假钞的，真的做得太像太好了，

而这其中最大功劳的就是直接上手手绘的人，林凡，

他们可是真的看着他手描临摹出一张美钞的模板的，而且拍戏过程中用的那个电版的图样，真的就是用林凡临摹的图样去制作的！

不管这句是不是剧本里的台词，都是在夸赞“李问”，亦或是林凡的画技之高超。

“我坏了规矩，求求你看在你老爸的份上......”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刚才那句台词而引发出来的对林凡画技的惊叹时，

镜头里传来的祈求声再次拉回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看到在廖启志顶着满额头的微微泛红的伤口以及石子碎，再次向周闰发祈求，

后者则笑得十分无害，手轻轻抚过廖启志的头，缓缓扶住他的后脑勺，

脸上瞬间露出痛惜的神情，再次伸出另一只手替他拂去额头上的碎石后，

周闰发将自己的头抵了过去，似乎在怜悯相处多年的老友的意识不清醒而做错了事，

就在大家对此景象捉摸不透时，倏然响起的三声枪响震慑住了所有人的神经。

而在一旁的林凡脸上瞬间出现了猝不及防的怔然之色，像是被吓到一般双手紧紧缩在胸前，

随之一抹后知后觉的悲伤爬上脸颊，满脸悲怆的看着被周闰发冷漠推倒在地的廖启志，

嘴里只能发出呜咽声，带着不解和怒不可遏的情绪，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在此刻瞬间爆发，

整个人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冲向了缓缓起身的周润发，

“行规......规你妈啊！”

而周闰发像是没想到林凡会在这时扑过来一般，有一瞬间露出了慌忙的神色，随即把枪对准了他，

下一秒就被林凡不怕死一般握住了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

脸上的神情与颤抖的手却说明了他此刻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真实的情绪，

周闰发见此神色一凛，随即微微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将枪口偏离了方向，

一颗子弹便擦着林凡的脸颊飞出，带出的嗡鸣声让他抬手捂起了耳朵，

下一秒一个拳头便落在了右脸颊上，林凡顺势咬破含在嘴边的血包，

随着力度向后飞出去之际，吐出了一大口血浆，最终满脸是血的注视着周闰发离开的背影，

以及被张嵩枝架着拖走的廖启志，脸上闪过一抹无力的自嘲，

这一系列的突变让工作人员们应接不暇，当场面定格在了林凡倒地的画面时，也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

“卡！”

庄闻强用握着对讲机的手撑着下巴，看到镜头里林凡被“锤飞”出去的场面愣了半晌，

当镜头停在了周闰发愤然离去的画面时才猛然回神，连忙冲着对讲机里说道，

众人听闻才恍然清醒，才惊觉不知不觉间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染上愤怒以及悲伤，

还有从心底由然升起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