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脚步一顿，那些看似八卦的只言片语却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都清晰无比。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事故跟总裁以前的手段有关……”

“嘘！别乱说，小心饭碗不保！”

“怕什么，本来就是真的，以前他为了……”

刻意压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颜瑾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但那些话语却像梦魇般挥之不去，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

“颜总，您没事吧？”陈助理察觉到颜瑾的脸色有些苍白，关切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颜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掩盖不了眼底的落寞。

“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回办公室休息一下？”

颜瑾摇摇头，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陈助理默默地为她倒了杯温水，轻声问道：“您是不是在担心海外项目的事？”

颜瑾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小陈，你跟着我多久了？”

“三年多了。”

“那你觉得，项御他……”颜瑾欲言又止，似乎在组织语言。

陈助理明白她的顾虑，斟酌着说道：“颜总，您是想问总裁以前的事吗？其实，很多传闻都只是捕风捉影，您不必太过在意。”

“可是……”颜瑾咬了咬嘴唇，那些议论声在她耳边挥之不去，“如果那些传言是真的呢？如果他真的……”

陈助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颜总，您和总裁一路走来，彼此之间应该非常了解，我相信您自己的判断。如果您真的有疑虑，不如直接跟总裁谈谈？”

颜瑾愣了一下，是啊，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个清楚。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项御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却始终没有人接听。颜瑾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颜瑾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再次拨通了项御的电话。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但听筒里传来的却是项御疲惫的声音：“喂，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