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慧止两个坐在秦家的一个小亭子里面，边儿上是青玉红玉两个丫头伺候着。

慧止拿起一杯茶，小心地送进了嘴里，美美地品了一口：

“王七小姐成了最后的赢家，是小僧没有想到的。”

季舒苒：“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昨晚我们若是没有被带到通天塔，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慧止点头：“一饮一啄，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到底是王七小姐和神器有缘。”

“对了，小僧还有一事未明，还请王七小姐解惑。”

季舒苒：“大师请讲。”

慧止：“那些人今日都被送进了兔子猎场，那么，谁来当猎人呢？”

“若是您安排了人去当猎人，那么您与他们又有何异？”

季舒苒笑，慢慢的喝了一杯茶，并没有回答慧止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那么，依您所言，该如何是好呢？”

慧止：“阿弥陀佛，杀人不过头点地，何不给他们一个痛快呢？”

“大师啊~”季舒苒叹息着，“人啊，都有个通病。不过，我看大师生性高洁，没有得这个通病。”

慧止直觉季舒苒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还请王七小姐明示。”

季舒苒：“这个通病的名字叫‘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那些人，可能知道当‘兔子’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但是他们并不在意，因为他们不是那个‘兔子’。”

“那么，我就让他们当一回‘兔子’，体会一下其中的痛苦，又有什么错呢？”

“至于猎人，我并没有想另外安排。”

慧止看向季舒苒的眼神带着诧异，他不明白季舒苒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要惩戒那些人吗？

怎么又不派出猎人。

“大师，你说，我偷偷在兔子猎场里面放进去一些纸条，纸条上书：杀够五百人者，可以脱离兔子猎场。会发生什么呢？”

慧止正要把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听了季舒苒这话，那块糕点顿时就掉到了桌子上。

“这……这……”慧止一闭眼，“城主好算计。”

慧止都不叫季舒苒是“王七小姐”了，而是叫了城主。

这是他在默默地疏远季舒苒。

季舒苒是个对别人的情绪都很敏感的人，怎么能感受不到慧止的意思。

“大师，您非常人，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我们之间可是有共患难的情谊在呢。”

“只要您不算计我，我的这些算计也不会落在您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