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5份口供时候，周玉霜又彻底否认他杀人，如此反复跳脱，也是宁江省高法认定周玉霜口供前后不一致，完全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之一。

另外，第一支驳回中，宁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同样认为警方的物证也是有瑕疵的，这和苏武的想法是一致的。

因为本案中重要物证就是那枚“蓝色外套”纽扣，而市场上蓝色外套有很多款，每一款又有很多件，不是独一无二的，北山警方怎么能根据“某位证人”说案发当天周玉霜穿蓝色外套，就认定他就是凶手。

这是不合理的，因为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至于北山警方提出的作案动机，认为周玉霜是泄愤报复杀人，因为金楚然抢了他女朋友，两个人还为此在北山县医院大打出手过，周玉霜被开瓢了，所以才怀恨在心。（第348章）

但这个理由在苏武等人看来也不充分。

此时的周玉霜已经在看守所里待了三个多月了，经历了上次死刑判决被撤销，周玉霜的心里既害怕又担心，当他听到联合调查组进驻北山后，又燃起了希望........

苏武想了想，让陈一鸣立刻通知主办此案的北山县公安局副局长罗能、刑侦大队长杨小英，让他们马上到联合调查组来报道。

对于周玉霜是不是真凶，北山县公安局副局长罗能、刑侦大队长杨小英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上级要求的太快了，他们也没办法。

这案子明显是个无头案，几乎没有什么证据，他们也不是没有做工作，自从案发以来，组织大批了民警进行调查，但是相关的关系人和涉案人都被一一排除了。

周玉霜是最有涉案可能的人，但是罗能和杨小英两人又没法找到周玉霜的犯罪证据。

所以，为了急于求成，他们动用了一点特殊手段。

来见苏武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有准备，而是将周玉霜的口供都提供出来，很显然，口供这种东西是可以被逼出来的，单凭案发现场那枚蓝色外套纽扣做证据，明显是有瑕疵的。

而且，周玉霜的蓝色外套还找不见了，这不是死无对证吗？

当两人一见苏武时，苏武也不废话，让他们坐下后就直奔主题：“魏副局长，你们这个口供有问题啊。”

听苏武这么说，原本刚刚把屁股欠在沙发上的罗能和杨小英不敢坐着了，立刻一前一后的弹起，站直了身体：

“苏，苏厅长，您是指哪里的问题？”

罗能的声音有点发虚。

苏武也没继续让他们坐，而是喝了一口茶后道：

“我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