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喑哑的声线透出一丝暧昧的占有欲。

“宝贝儿~你是我的了。”

白清漓雪睫微抬，静静凝视着他，带着一丝探究与审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慕祁昇。”

当这个名字从白清漓唇间轻轻吐出，

零号瞳孔骤然紧缩，脸上轻佻暧昧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死死盯着白清漓，眸间情绪如潮水般翻涌不休，晦涩难辨。

在一阵短暂的静默后 他终于开口。

“你，是谁？”

他艰涩的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三个字。

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干涸的河床上摩擦的沙砾。

慕祁昇……

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白清漓眼睫轻颤，轻轻垂下眼帘。

他没有回答慕祁昇，而是重新问出另一个问题。

“污染度临近90%，你没有申请新的专属向导吗？”

慕祁昇眼瞳微眯，眸光明暗不休。

“我是现世仅存的S级能力者，没有能与我匹配的向导。”

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接受过任何向导的疏导。

只能依靠药物和沉睡，来减缓堕化的程度。

白清漓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眉头轻蹙。

“人鱼一族都是天生的S级向导，与任何能力者的契合度都在90%以上。”

言外之意，根本不需要什么匹配。

听到这句话，慕祁昇指尖蓦地收紧。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联邦……

他唇角紧绷，血色眼瞳透出一丝前所未有的煞气。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人鱼一族。”

白清漓瞳孔微缩。

他蓦然抬眸，直直凝视着慕祁昇，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我要你带我出去。”

慕祁昇眼珠微微转动，身体前倾，缓缓凑近白清漓，透出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温热的呼吸轻柔的喷洒在青年细腻冷白的肌肤上，引起阵阵细微的战栗。

白清漓紧紧抿唇，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慕祁昇却不打算放过他，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纤细脆弱的脖颈。

“告诉我，宝贝儿，嗯？”

他声音温柔而缱绻，透出一丝诱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