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接下来的日子，基本就没怎么回四合院，每天就是轧钢厂和娄家两头儿跑。

江川的诞生，好像把秦淮茹的闸门打开了，秦淮茹一年多以前生下了女儿小当。江川出生后秦淮茹又怀上了。

江源这天又跑到了钳工车间，先找到贾东旭之前偷偷睡觉的角落，果然这孙子在偷懒。江源上去又是一脚，贾东旭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源子，别闹。”接着又要闭上眼睛继续睡。

“贾东旭，你还要不要脸？秦淮茹怀着孩子，晚上你还弄那么大动静，真不怕孩子没了啊？”

江源看着这个黑眼圈儿，脸上没多少血色的贾东旭。

“唉，吃不饱，就只能睡觉，睡着睡着就睡一块儿去了嘛。”贾东旭懒洋洋的说道。这家伙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再也不见那年被江源点破的慌张了。

再加上这两年考级，老是上不去，到现在还是三级工，没啥希望也没啥盼头儿。

“你师父呢？”

“老地方。”贾东旭指了指锻机。

江源不再搭理他了，走了出去找到易中海把他拉出来。

“源子，有事儿？”

“借钱。”江源估摸着还得把自己变的更穷一点儿，然后花别人的钱替自己养儿子心里舒坦，所以他又来借钱了。

易中海有点儿吃惊，之前的五百还没还呢。

“老易，你啥眼神儿？我可是有儿子了，这回柱子是彻底解放给你了，你不得表示表示，而且我还升了副科长，你以为我还不起？”

老易赶紧摇头：“不是，你又用钱干嘛？”

江源眼睛一瞪：“我养儿子不得花钱？你以为我会用娄家的钱？谁不知道我江源出了名的傲气？你也不想我给柱子找个老婆，生个孩子吧，他有了老婆孩子可就不稳当了。”

“我借。”易中海赶紧答应，江源这两年确实没有帮傻柱张罗过娶媳妇的事儿，易中海有数儿。

“一千块，我还是打借条，三十年，就是一九九二年还你。”

“好吧，我下了班去银行取给你。”一千块他拿的出来，一个月九十九的工资，他一年就能存个五六百。

“行，给你提个醒儿，柱子最近见我儿子出生了，可天天催老阎给他介绍女老师了。”

易中海点点头，没说话就回了车间，路过贾东旭睡觉的地方，看着熟睡中的徒弟，想着江源说的话内心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这是他的养老备胎，这些年看下来越来越不妥当了，现在已经对他完全失去了希望。好吃懒做不上进，偷奸耍滑，还偷他亲妈的养老钱和布鞋拿出去卖。以易中海的阅历看来，即使他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是个能托付了。

江源出了钳工车间就去了厂医院，到了丁秋楠的办公室外，桀桀桀笑了三声就去了楼顶那个屋。

屋里的丁秋楠听到这个笑声，心里就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