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那个男孩最终还是逃跑了，头也不回的那种。

在薇薇安指向大汉之后，男孩一边不停地在大汉和薇薇安之间来回看，一边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像个死人似的。

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过薇薇安一眼，也不再和她说话，仿佛害怕她再开口和他说话似的，只盯着地面看。

“爸爸也是个骗子……”

薇薇安鼓起勇气和那个男孩说话，是因为弗农说过：“不要相信穿脏鞋的人。”

爸爸曾经说过，新鞋也不行，不合适的鞋也不行，后跟磨损或者没保养的鞋也不行，只有那些穿着合适、保养得当、与自己相得益彰的鞋的人才值得信赖。

他说，只有那些懂得如何展现自己最好一面的，才是可以依靠的人。

“妈妈也是个骗子……”

佩妮告诉她，如果想信任一个人，就要看他们的手。

手能很好地表现一个人的性格。

看着那双手，如果你觉得不愿意被触碰，那就远离那个人。

但如果你想牵那双手、想被触摸、想被抚慰……那或许你就可以信任那个人。

她还说，当弗农向她求婚时，他恳求她握住他的手，那时她终于意识到，这双手就是她一直等待的手。

佩妮这么说了，所以薇薇安才抓住了那双比自己略大、薄薄的手，那双有着细长柔软手指、整齐指甲的手。

“达力也是……大家都是骗子……”

薇薇安曾经问过达力，你是怎么挑选朋友的？你怎么知道他们能成为朋友？那时薇薇安很难交到朋友。

达力回答说，看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