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午节来临前的这段日子，成果始终找不到搞清楚所有事情原由的突破口。他本想从陈一鸣的妈妈陈大娘那里询问出有用信息来。可是陈大娘这段日子都没有出现过。

戚光雅偶尔会去他那，她几次来都只是看看小鸡崽，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成果除了帮她揉揉腿也套不出什么话来。最大变化的是马晓兰，她不再无所事事地出现在宿舍那。成果几次遇见她都看到她拿着手机在拍摄什么。

全校举行过一次仪式后不久，端午节就到了。成果只打了一通电话回家就当是慰问的心意。孩子们有邀请他去家里一起包粽子吃，但是孩子们的邀请不比大人们的邀请，个中人情世故还是要注意些的。

端午节当天，成果百无聊赖地走在村道上。他在上次送戚光雅回家的路口那停下，等了许久，希望能碰到她。没有等来戚光雅反倒碰到了陈大娘。陈大娘热情地拉着他的手要往家里领。成果看她这执意的架势知晓不是单纯的客套，于是跟着去到她家。

陈大娘的房子只有一层，平房结构，红砖墙体可见。房子旁边还有一个瓦片盖的杂物房。房前院子比较宽阔，角落处有几件被红白蓝的尼龙帆布遮盖的大物件。根据轮廓判断应该是车辆。院子中间放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木凳子。桌子上摆放有做粽子所用到的材料。

陈大娘招呼成果坐下，问道：“不回家？”

“不回。”成果回道。

陈大娘再问：“包过粽子没有？”

成果摇摇头，“没有。”

陈大娘满脸笑容说道：“要不要试试。试一下自己亲手包的粽子。”

成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陈大娘也坐下，说道：“我儿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本来准备看你在不在学校，叫你来帮个忙，没想到半路就遇见了。你是在等人？”

成果模模糊糊道：“嗯……不是……是也不是。”

“那就是希望能碰到谁咯。”陈大娘说。

成果没想到陈大娘说话一针见血，脸红道：“戚光雅。你认识她吗。已经很多个人跟我说不要和她有所来往，我搞不明白为什么。”

陈大娘听到他嘴里吐出的那个名字，有些吃惊：“你们两个……也是，这村子本来就不大。”

成果见陈大娘知道情况的样子，问道：“能和我一下她的情况吗？”

陈大娘没有回答。她拿起两片箬叶弯曲折叠起来。左手捧着箬叶，右手拿着勺羹舀了一勺糯米放进围成的角落内。在要伸手舀去皮绿豆的时候，陈大娘说：“她的情况比较凄惨。劝你的人多半是发自内心地想保护你们两个。她的情况你还是等她亲自跟你说吧。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路很难走。”

成果听陈大娘一说，更加的好奇。内心早已设想过各种可能的情况，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会全盘地接受。“她……”刚要说出口，理智还是跳了出来。成果冷静下来，也学着陈大娘的手势包起粽子。

一段长时间两人都没有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