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清不知看到了什么，心神一颤，双手都开始有些颤抖，因为那为首之人的容貌与至峤一般无二。

师弟啊，酿成如此杀孽，你该怎么办啊。

叶绾清神色微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看向千澈，神色间满是复杂，“你也看到了，来玄族领域大开杀戒的是引魔之人，并不是冥族，而你受人蒙蔽，酿此大祸。”

“引魔之人自然有错。”叶绾清双眸闭上，似不愿面对，“我会让他承担自己的果，但你……”

“你造就杀孽太多，走火入魔，被诡气侵蚀，玄冥两族更是因为你几近毁灭，而千屹不仅仅是灵魂俱散。”

“就算我借用大道之力与玄冥草，但没有天道禁制的默许，也无济于事，况且这本就是逆天之举，除非……”

千澈神色一亮，“你说，除非什么，无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我只希望他能活着。”

叶绾清看向天际，不知看到了什么，神色间竟闪过一抹悲悯。

“玄冥两族的矛盾一直存在，但却因为你而激化，而天道禁制与诡气之间更是劲敌，因果终还，有因必将有果，从另外一层面来说，千屹是替你承了你的果。”

千澈眸光微闪，慢慢站起身，“我明白了。”

他本以为他将千屹绑在自己身边，那他便能永远和自己在一起，到头来，是自己的执念害了他。

千澈看向四周，浑身的诡气也在此刻尽数消失，他靠近昏迷、毫无气息的千屹，神色间满是情意。

他小心翼翼地擦去千屹脸上不知何时被沾染着的血，看着他那没有血色的唇角，慢慢靠近。

却在最后一寸默然停下，千澈唇角微勾，神色间闪过一抹苦笑，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落下直至落入千屹的掌心。

“算了吧，哥哥，你会生气的。”

话落，千澈的身上闪烁着一道莹莹的亮光，而他的身形也在不断消散，他看向叶绾清，神色间闪过一抹复杂。

“我会承我的果，不惜耗损我一切生机，求你救他。”

叶绾清轻叹一口气，右手捏紧又松开，只轻点了点头。

千澈回头看向千屹，右手想慢慢抚上他的脸颊，却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刹那，身形彻底消散于无形，只留下一个兄弟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