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短短几句话里透露出太多讯息，他没想到，当初他他随口说的话随便扔的纸飞机会被陆烟看到。

“你说你那个时候来找过我？可那时候的我们还不认识吧？”

陆烟踢了踢脚下的石头：“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而且认识很久了。”

庄言看着陆烟脚下那颗石头往前滚了一圈后被人不经意的又踢到了他们面前，庄言踩住那颗石头停下脚步：“什么时候的事？”

他认识夏晚是在三年前，先认识的夏晚才慢慢接触到了陆家然后才认识的陆烟。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陆烟的时候，一场酒席上，陆烟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在夏晚的介绍下他看过去，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陆烟忽然打碎了手里的杯子闹了个笑话。

出于礼貌他并没有多看，但整个过程中他一直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

陆烟说道：“15岁。”

“你十五岁的时候，我才12岁，还没有小学毕业，你怎么认识的我？”像陆烟这样的人他不可能见了就忘了。

庄言把能想的都想了一遍，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失笑道：“总不能是因为网上认识的吧。”

陆烟随意问道：“你还记得树洞吗？”

庄言一皱眉，陆烟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她笑了笑，转移话题：“不记得就算了，我现在有点饿了，去对面那条街吃点东西吧，我想吃土豆和宽粉了……”

陆烟转移了话题，庄言还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他明显能感觉到陆烟藏着秘密。

她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树洞又是什么东西？陆烟总不会忽然提到这么一个词。

这件事不了了之，只剩下庄言一个人在那里想，越是想不通的事越是折磨人，抓心挠肝的难受，他只能借助其他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陆烟似乎还挺乐在其中，她不愿意挑明，只想等庄言去发现去琢磨，总有一天在探索的路上，他会知道为什么他会成为她的全宇宙。

探索的过程比直接知道答案会更有意义。

……

然而比真相先一步到来的是意外。

无论是工作还是休息，只要大脑稍稍停歇下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去分析陆烟说的那些话。

他上网搜索了一下“树洞”，终于想起来那是好几年前一款社交软件，非常小众，下载的人不多，他玩过两年，但有天服务器崩坏，这个软件从此销声匿迹。

也不怪庄言会记不起来，毕竟过去三四十年了，谁会去记小学随便下载的社交软件。

所以，他和陆烟是在树洞上认识的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