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袁四娘，你忘记之前他们对你做的的一切了吗？守护这些愚蠢的凡人值得吗？”

山精的话让袁四娘目光短暂失神，但她又很快恢复，“我不会让你们进庙的！”

她这话更多的似乎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手中的镰刀一转，两只山精一左一右准备联手对付她。

山精的话不错，她的法力确实逐渐消散了，但袁四娘知道自己不能退让，若是她离开，里面的凡人性命不保。

“就算我的法力消散又何妨，你们俩还是赢不了我！”

“那可未必！”山精嘻嘻笑，在黑夜中很是诡异。

两只山精心有灵犀同时出手，夜色中，镰刀划过银光，袁四娘闪身躲过。

在山精默契的攻击下，翻身拔下头上的弧形发簪，对着它们一甩，弧形木簪瞬间变成弯月银钩，白光略过，袁四娘操控弯月银钩在山精间游走。

林兮杳跳下屋檐，看着庙门边随意倒在地上的牌匾，手一挥，覆盖在上面的杂物瞬间被清走。

蛇仙庙。

看来这袁四娘就是这庙的主人，那位蛇仙娘娘。

啊！！外面响起婴儿的啼哭声，林兮杳回头。

袁四娘砍下了山精一只手臂，哭声就从那山精口中发出，不过袁四娘的胳膊也是一片猩红。

此刻的她双眼失焦，指甲暴涨，仰头看着月亮，牙齿也越来越长，身上的浓郁的怨气仿佛要把她吞没。

林兮杳眉头微拧，“袁大姐。”

袁四娘身形一怔，猛然回头看向她，两只山精瞬间消散在黑夜中。

“你怎么？”会在这？

袁四娘对于林兮杳的出现有些意外，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明明..”

“明明你已经用了静魂香，可我却还醒着是吗？”林兮杳好心替她补充。

袁四娘垂眸，“静魂香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出手。”

林兮杳打量着袁四娘，恢复理智的她面容已经不是白天见到的那普通的中年妇女，而是五官精致的美人。

她伸手递出一个瓷瓶，“蛇仙娘娘，这是我师姑制的丹药，效果极佳。”

袁四娘盯着她洁白如玉的手，沉默良久，还是接了过去。

“多谢！”

庙中凡人还在入睡，浑然不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滚了一圈。

两人回到院中，在破旧的石墩上坐下，袁四娘服了丹药，伤口已经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