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解释的。”

“勤奋能够弥补不足。”

幼幼点头：“知晓了，知晓了，我这不是，不耻下问嘛。”

顾衍之视线落在她面上，似乎想看出这个词究竟是不是他想的意思。

幼幼抿了口茶水：“不知廉耻，下回还问。”

丞相大人似是叹了口气：“是降低身份请教别人。”

少女无辜的眨了下眼：“奥，这样啊，我小时候一直度日如年，书本也就饭吃了，大人莫怪。”

顾衍之瞧着她，皱了眉头：“度日如年？”

“日子过的太好了，天天都像过年。”

顾衍之：……

幼幼被撵下车这事，小蝶清楚，她亲眼看见走在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小姐慢慢悠悠的往下走，甚至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见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扶了下小姐。

小蝶惊的七窍生烟，马车里坐着的除了丞相大人还能是谁？

幼幼倒是无所谓的下来，说了声：“丞相大人今日不快，想必写出来的字也不好看，我明日在取。”

说完上了自家马车，摆摆手：“回家。”

小蝶看的目瞪口呆，甚至看到丞相大人的扇子掠开车帘，随后又落下了。

心里的疑惑程度不亚于自家姐姐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了皇宫。

马车内的顾衍之紧皱眉头，想到方才。

他问：“百里小姐往后还是莫要用成语了。”

少女娇俏的问他：“是怕别人笑掉大牙吗？”

他不语，却看她笑的开心：“丞相大人原来是会关心我的啊。”

“有些成语我还是晓得的。”

“比如……”幼幼偏过头去寻他的眼神，整个小脸都落在视线之内，缓缓开口道：“目光交汇，烛火摇曳，影影绰绰，慢条斯理，蜻蜓点水，轻勾描绘，耳鬓厮磨……”

他将学过的圣人君子在脑中过了一遍，忍不住打断：“百里小姐，这些不是……”

“我知道。”幼幼睁着无辜的眼睛，娇软一笑：“这些不是成语，是我想对你做的事。”

他心霎时乱了几分：“胡闹！”

或许是声音稍大，他见小姑娘缩了脖子，坐回原位。

像是受惊的小猫，道：“惹大人不快了？”

他执起折扇，手指摸着扇柄不去瞧她。

“既然如此，我今日就不碍您眼了。”

幼幼转头要下车，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下，他下意识伸手，及时扶住，却被微凉的小手抓入手心。

抬眼看去，小姑娘正得逞的笑着：“丞相大人，还是关心我的吧？”

他冷静回应：“百里小姐在此摔倒是我的原因，无论何人，我都该扶。”

“既然顾丞相这般君子，总不能让小姑娘从车上蹦下去。”

幼幼双手抓紧那只落网的大手，顺着五指缝隙插进去，十指相扣：“扶我一把如何？”

“你……”他眸光颤动。

大抵是为了让她快些离去，他就这么扶了一下。

结果得来的，是一个放在手心的饴糖。

他早就不吃这些了……

食完甜物再不知苦楚……

他听到声音掀帘去看，又觉没必要，缓缓将帘子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