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结局都不好，或成为超脱者的玩具，或喋血星河。”

“无一例外！”

逝望着曾经躯体的碎片，却不曾有丝毫动容，昔日那一战，他的神、念被抹杀太多，哪怕是拥有完整的躯体也无法驾驭。

除非“风”愿意出手，或者“道”归来，将他带回“真”中去修复，否则绝无完全圆满的可能。

尸祖沉默了，观战的一众伪超脱生灵也尽数沉默，因为他们知晓逝所言为真，皆是事实。

君不见恶皇、石皇何等人物，统一整片星河，成为那个时代的皇，可却皆在最鼎盛时期消失，生死不知。

尸祖何等强大，却被超脱者“摆渡人”选中，签订契约，数百亿纪潜藏在某处虚无之地，不能踏入星河。

不为超脱，皆是蝼蚁，生死皆在超脱者一念之间。

尸祖不再发声，滔滔杀意漫涌而出，死亡、寂灭越发强大，裹尸布不断击打而出，湮灭幽暗之光。

微弱的光芒再度浮现，是命运的璀璨，陨落的伏渊再度归来，其气息又强大一分。

“我驭命运！”

“我念皆命运之念！”

伏渊轻语，数之不尽的念头以他为中心无视尸祖的神通、术法，穿过裹尸布的封锁、镇压，越过死亡与寂灭扩散十方，挥洒向星河各处。

这是命运的念头，数不清的命运之光在各处璀璨。

“至高疆域很小，星河很大，当去各处看看。”

伏渊立身在幽暗之光形成的领域之中，对着逝这般发声。

他不想去超脱大墓，想去各处看看，去各大疆域见一见数不清的族群，去会一会这片星河的至强者。

其发声的语气十分平静，全然不将尸祖与其余十五位伪超脱生灵放在眼中。

“很久之前，我便劝不了你。”

逝平静回应，这个少年与“道”很是相像，主宰自己的人生，不会因他人的而改变想法。

“能跟上吗？”伏渊笑意吟吟道。

“若没有你，他们又如何能拦得住我。”逝答。

“那便好！”伏渊笑了，命运之光璀璨，消失在原地。

一瞬之间，数不清的微弱的命运之光在星河各处璀璨。

“消失了！”战祖、黑象道人大惊，他们感知不到伏渊的气息，或者整片星河都是伏渊的气息。

命运无处在，又无处不在。

“了不得！”连尸祖都骇然，瞳孔大睁。

他以裹尸布镇压这片星河，按理来说超脱之下少有生灵可以走出，但伏渊做到，且悄无声息。

逝爆发，幽暗之光璀璨，划破星河，划出一条漆黑的裂缝，他遁入其中，也消失不见。

尸祖在其离开的刹那也追入其中。

一种伪超脱面面相觑，最终也追去。

……

通往“真”的白路。

“命运凌驾于轮回、毁灭、诡之上，这样的生灵你我都杀不得。”

提灯者轻语，撤回目光，不再窥探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