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侧头看他。

却听见郭文韬在他之前开口:“阿蒲，你今天是不是担心我？”

蒲熠星没说话。

郭文韬又道:“是不是怕我跟上一次一样情绪失控，不开心？”

上一次是光明村，看见林新月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崩溃大哭，甚至出了副本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郭文韬叹气:“难过也是有点，毕竟是因为我们的疏忽才让温满的努力白费。阿蒲，你之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

等不到蒲熠星的回答，郭文韬睁开了眼睛，发现前者把椅子搬到了自己这一边坐了下来。

郭文韬:？

成功坐在郭文韬身边的蒲熠星脸色好了一些，缓缓开口:“蒲啰旺司是我。”

郭文韬:？

没想到蒲熠星会提起这个名字，也没有想到蒲熠星会那么坦诚，郭文韬震惊的看着他，却对上蒲熠星格外温柔的眼神。

“那个副本我去过。”蒲熠星说:“我跟你们的选择是一样的。”

“我们为什么会觉得做出选择很痛苦，是因为我们想在每一个选项的背后接受他好的一面，但所有的选择都是有两面的”

“如果我们一直都如此懦弱的话，我们的人生将会毫无波澜。究竟是什么样的代价，让我们懦弱到放弃做选择的权利？”

今夜的蒲熠星格外温柔，看向郭文韬的眼神之中藏着些许情绪。

蒲熠星说:“死亡吗？可我们每个人都会死，与其畏手畏脚，不如赌一把。”

郭文韬看着他，眼眸也渐渐温柔下来:“那你选择了之后会难过吗？”

蒲熠星想了想，最终点头:“会。”

郭文韬眼睛亮了亮。

“但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选。”蒲熠星开口道:“蒲啰旺司的生命体征是15%，在我意识都混乱不清，半梦半醒的状况下，我顾不了别人，我只能保全我自己。”

“我遇到的人都不如我善良，郭文韬，你是第一个。”

郭文韬低下头:“善良没用。”

“是。”蒲熠星立刻回答了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善良是最没用的。但我们也不能丧失感性，你是一个自由的人，你会有你的想法和情绪，别怕郭文韬，这是正常的。”

郭文韬看着他笑了起来:“那如果我的善良让我身陷险境呢？你会来救我吗？”

一阵风吹过，发鬓遮住郭文韬的眉眼，蒲熠星抬起帮他理了理头发，说:“会。”

“那万一有一天，你退出南波万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郭文韬没有任何思考就问出这个问题，他此刻就想要向蒲熠星索取一个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