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双手接过咖啡，真诚笑道：“抱歉苏小姐，我们还有急事需要处理，下次见面咱们坐下再聊。”

苏馨不敢再往车里多看一眼，机械的点点头颔首退开一步。

陈真摆摆手，关闭电动车门，车队渐行渐远，身旁的陆昱川忽然道：“认识？”

苏馨没动，慢一拍出声道：“恩，曾经帮助过我，是好人。”

陆昱川心中腹诽，你怕是对好人这俩字有什么误解，出声道：“外面冷，我们进去再说。”

苏馨点头，随他进入店内，却是径直去取了外套要走。陆昱川想留她用餐，见她面色沉静的说：“今天就算了，等我处理好福利院的工作交接，就来你这，谢谢你陆昱川。”

陆昱川很有眼力见，看她这会儿完全没有了下午说说笑笑的心思，只好道：“咱们是啥关系呀，只谈钱不谈感情，说谢就过分了。外面这么大的雨，好歹让我送你去地铁站吧。”

这回苏馨没有拒绝。

地铁站里人来人往，有的成双成对，有的三五成群，有人行色匆匆，有人闲庭信步。

苏馨叠着双手放在膝盖处，乖巧的端坐在位置上，对面漆黑的窗户中映衬着她的脸，还有身旁空荡的座位，车厢轻轻摇晃着。

她不知是自己从前太没心没肺，还是因为在学校和福利院里，她的身边总是太热闹，这一刻的感觉，是苏馨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是种兜兜转转回到原地，形单影只的难过。

……

二月的A市。今年的雪下不太大，但冬天的气温始终是寒冷的。

店里进进出出的人裹着各式各样的棉袄羽绒服。刚进来一对情侣，依偎着进门，交谈间还呵出白气，两人径直来到3号桌坐下后男人暖心的为女方搓手保暖，好在咖啡店的暖气很足，不一会两人便暖了身子，还将羽绒服脱下搭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