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劣与更劣之间，世人自会选择前者。

"此事既定。"叶二哥终结论断，"我期待你们影片公映之时。"

失魂林宇被兴奋的叶清婉拉走。

叶辙独留酒店，品茗含笑。

"得罪父亲与得罪妹妹，二者之间，你如何抉择？想来确有趣味。"

身为兄长，他对林宇略有微词。无误，他笃定这少年巴结自己父亲，实则是对家中尚未及笄的胞妹心怀叵测。

故此，他欲给这少年一个教训，让他知晓厉害。

自然，他对林宇并无多少嫌隙。此人品性不恶，胞妹若心悦之，他亦不会横加干涉。

但至少应待胞妹及笄之后，才是正理！

叶二哥一饮而尽杯中茶。

......

是夜，林宇再度寻至同样电影杀青的吴凯，两人约定于一家小店相聚。

入包厢后，吴凯除下面罩与帽子，笑道：“贤弟，何事如此紧急？以至于我须得乔装一番方敢前来。”

林宇轻叹：“兄长，局势生变。”

遂将叶辙之事细述一遍。

吴凯听罢，却笑言：“我还以为有何等大事，原来仅此而已？”

林宇蹙眉：“兄长有所不知，只要票房未败得太惨，对于那位千金而言，已是可接受之事。如今她使出非常手段，初期票房自会攀升至八位数。纵然事后亏损，于她而言亦是盈利。此乃稳赚不赔之局！”

他此刻懊悔不已，前些日子何必去学院显摆，更不该给她上那一课。

唉，这一下倒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贤弟，你思虑过多。世间哪有尽善尽美之事。”吴凯悠然浅酌一口小酒，“即便票房不过三四千万，亦不过是小事一桩。”

他贴近低语：“那位叶老板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林宇眉心微锁：“让那位千金对演艺圈绝望，而后顺从归家。”

“正是！票房虽关键，却非决定因素。”

林宇目光一闪：“口碑乎？”

“正是口碑！”吴凯侃侃而谈，“七百万的成本，加上宣发过千万，若票房仅两三千万，仍旧难逃惨淡命运。”

林宇夹起一粒花生，咀嚼道：“但实际上成本仅有七百万。”

“替你宣传罢了，否则雇水军作甚。”吴凯不在意道。

与林宇碰杯后，他又说：“此等票房无疑是惨败，随之而来的便是口碑之战。我先问一句，那位二公子的影评是在影片上映前放出的，对吗？”

“不错。”林宇颔首，“我是否该先行制作预告片，发于网络？”

“无须。此举易惹叶小姐疑心，你所说的，乃是逆向宣传之道。”吴凯出谋划策，“叶公子影评既出，我们便在影片上映前撰写驳斥文章，随后由水军散播开来。”

林宇不解：“如此一来，观众岂非更感兴趣？初期票房岂不更高？”

吴凯嗤之以鼻：“高又能高到哪里？首日票房顶多两三百万足矣。”

“随后影片若真不堪，网上黑影者必然增多，票房崩塌指日可待。”

吴凯忽想起一事：“对了，贤弟你是导演，这黑影的文案便由你执笔。完成后勿忘发送予我，以便我布置给那些水军头目。”

林宇点头：“此事可行，那费用……”

“哥哥我为你承担，无需担忧。”

为了扳倒刘芒，这点小钱吴凯并不在意。

“好，就这么定了！”

林宇决心回家注册个小号，对着自己的剧本慢慢唱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