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敞开，阳光洒在地上的瓷砖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小十四？”一道男声从一侧走廊传来。

苏黎扭头看去，正是昨晚回来的柳墨。

今日的他一改昨日的沧桑，胡子也剃了，头发规整，还是穿着一袭长衫，戴着一个黑框眼镜，浑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

苏黎礼貌的向他点头致意，柳墨同回她一礼。

“怎么起的这样早？今日不是留在院中上课嘛？”

苏黎没回答他的话，视线落在他满是面粉的手上。

看样子是刚从厨房出来。

兴许是见苏黎一直盯着他的手看，柳墨看着自己沾满面粉的手，下一刻直接在自己脸上画了一个花猫胡子。

他嘴里发出怪声，“喵喵喵~我是一只猫咪。”

苏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笑，柳墨见到苏黎笑了，他也笑了。

“哎呀，昨晚我都听小杨老师说了，你很勇敢，保护自己。”

说着，柳墨给苏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和康师傅在油饼，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恰逢此时，杨萍干完院子里的活，走进屋子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两人。

“小十四，你怎么醒这么早？”

她下意识先看苏黎，又将视线挪到了柳墨身上，似乎以为自己看错，她眯了眯眼睛，又走近几分。

“柳老师，你的脸成了大花脸了。”

她嘴角噙着笑，仔细看她的唇边还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仿若给她镶了一层金边。

在这朦朦胧胧中，柳墨心中似乎有一颗名叫‘爱意’的种子破土而出。

“柳老师？柳老师？”

厨房的门被推开，葱花味顺着气流飘了出来，很快就溢满整个一楼。

“欸，康师傅，我在这呢。”

柳墨忙将视线从杨萍身上移开，快步朝着厨房走去，“是不是要烙饼了？”

两人的对话消失在机器的轰鸣声，厨房的门很快也被关上。

“小十四在想什么？”杨萍走到苏黎身前，身上的茉莉花香飘进苏黎的鼻腔，淡淡的，很好闻。

“我饿了。”苏黎嗫嚅出声。

她昨天对着自己身份分析，有人叫她‘小哑巴’就说明她不说话，但她有卖报纸的工作，就说明她必须会叫卖才行。

所以，就可得知，她会讲话，只是胆子小，不爱说罢了。

所以‘哑巴’这个词，也只是其他人对她的外在称呼。

“饿了呀？一会儿饼好了，我们第一个吃好不好？”

看着杨萍依旧是柔声柔气，温柔的态度没有改变，苏黎就知道自己昨晚的推断没有错。

“院长奶奶呢？”她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