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脑袋又被按入水中。

因为刚才正在说话，他没有防备，这次直接猛地灌了一大口的水。

秦公公不断挣扎着，死亡的恐惧一点点向他袭来。

而每当他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却又会被拉上来。

如此反复几次，他整个人都失了力气。

不知何时，原本晴朗的夜空，渐渐响起了雷声。

只是雷声不大，听着好像是从较远的地方传来的。

站在岸边之人，抬头在夜空中扫了一眼，随即又低头看向池中之人。

感觉人真的快要死了，他才动了动手指，把人扔了上来。

秦公公躺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着，口中还在往外吐水。

他现在意识模糊，眼白都快翻出来了。

头顶雷声渐停。

黑夜中，那人走近，低头看着地上的人。

他的手掌轻轻挥过，原本不断抽搐的人，倒是逐渐平息了下来。

他原本就没打算，这么轻易便把人给杀了。

所以，他也没再做什么，而是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平静的池水中，荡起层层涟漪。

清冷的夜色里，偶尔有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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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怀砚之从外面进来后，赶忙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他将这些东西全部销毁，才默默呼出一口气。

怀砚之坐在桌边，神色平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趁着喝水的间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还是太弱了。

就凭他现在这身体，那真的是个人就能给他撂倒。

他以后要是想做些什么，还是得先把身体练起来。

若是有机会能学些武功，就更好了。

怀砚之这般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经过这一下午的摸索，他大概也猜出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尽管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那里，倒也由不得他不信。

怀砚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

可既然有了这么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他就绝不会再重蹈之前的覆辙。

至于这北越的朝堂，也该有他的一席之地才对。

怀砚之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不断放大。

只是蓦然间想到那个人，他脸上的神情倒是平静了下来。

其实对于陆淮渊，怀砚之的感情还是有些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