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还笙里面坐得最直，和教授眼神交流最频繁的一个。

下课了，张存打着哈欠从梦里醒来，偏头看见杜还笙面前密密麻麻的笔记本。

“学霸都是这么恐怖的吗？”

杜还笙整理完笔记，心满意足地合上本子。

他对读书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书本都要用书皮仔仔细细包好，每一页纸都不能折页，不能随意在上面乱画。

张存时常调侃他，说他比一年级的小学生还要宝贝他的教材。

杜还笙觉得这是尊重知识的一种体现，也是他的习惯。

书里总有他没学过的东西，杜还笙想，自己好像八百年前没读过书的人一样，现在有这个机会，肯定要好好珍惜，一分一秒都不能放过。

中午，杜还笙久违的和张存一起去食堂吃饭。

京大食堂宽敞热闹，学生们端着餐盘，三两成群坐在一起享用午餐。

大学里总是不缺八卦的。

杜还笙吃饱回去路过食堂大厅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白念。

“我今天看见他从一辆迈巴赫上下来的。”

“白念今天穿的那双鞋你们看见了吗，要十几万呢！”

“不只是鞋啊，衣服鞋子书包都是名牌！”

“他不是获奖了吗，我听说奖金也挺多的。”

“谁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

原本家境贫寒，穿的衣服都洗的发白，画画的笔和纸还捡的别人不要的用。

这样的人，一个寒假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自然就成为了大家议论的中心。

“其实白念是被掉包的真少爷，寒假的时候才被亲生家庭认了回去！”

杜还笙侧头跟张存说。

张存只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眯了眯眼睛：“我懂我懂，就小说里写的那种对吧！”

幸好张存平时看的狗血小说多，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接受还笙的这个说法。

杜还笙点头：“你知道他养母的，凶得要死，我上次去他家的时候，白念差点被她打死了都！”

张存心生怜爱：“那我们要不要跟他们解释一下，我最看不惯背后蛐蛐别人的人了。”

杜还笙摸着下巴，迅速摸出手机给白念发消息。

“这要看他自己的想法，要是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世，我们说也不太好。”

白念那边很快就发来了消息。

他让杜还笙不要管他们，这两天汉娜已经在给他上户口和改姓了。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流言蜚语，对他已经造不成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