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随从人员说：“我死后，将我埋在树林下，等到有了新的君主，再告诉他这件事。”随后拔出佩刀，自己切开腹部，手捧卫懿公的肝脏，放在自己的腹中，不一会儿，气绝身亡。随从遵照遗言掩埋了弘演的尸体，然后带着小太监渡河，前行打探新君的消息。

却说石祁子保护宫眷先行，宁速断后，且战且走，随行百姓，一半都被杀戮。

来到黄河边上，幸亏宋桓公（御说）派兵迎接，坐上船只，星夜渡河。

宁速在后队收拢民众，随后赶上，来到漕邑，查点人数，总共还剩下七百二十人。

注：【漕邑：河南滑县县城道口镇东。昔日曹国旧地】

北狄杀戮了卫国的全部人口，岂不悲哉！

石、宁二位大夫商议：“国不可一日无君，怎奈人口太少了！”

于是就从共、滕二邑，各抽调百分之三十的人口，一共凑了四千多人，加上那七百人，共计五千人口，就在漕邑（河南滑县东）搭建房屋，扶立公子申为君，史称卫戴公。

注：1.【共：共国，伯爵，河南辉县，春秋时期被卫国灭亡】

【滕：河南卫辉。后来滕国迁至山东滕州】

卫戴公即位，宋国（河南商丘）宋桓公御说、许国（河南许昌）许桓公新臣，都派来使臣吊唁、祝贺。

卫戴公以前就有病未愈，刚即位几天后就死了。

注：【卫戴公，姬姓，卫氏，名申，公元前660年在位。是卫宣公的孙子，卫昭伯（硕）之子，母亲宣姜，卫懿公的堂弟，卫文公的哥哥。卫戴国死后，卫文公即位。

宣姜曾是“卫宣公筑台纳媳”的女主角，是卫宣公的宠妾。卫宣公死后，其庶子公子硕烝与宣姜，生下五个孩子。

回顾一下：齐僖公担心卫国人迫害妹妹宣姜，就派公孙无知（齐僖公的弟弟夷仲年的儿子，是齐襄公诸儿的堂弟）把公子硕（卫侯朔刚即位时流亡来齐国）送回卫国，私下里告诉公孙无知，要求公子硕烝（zheng）与宣姜（烝与宣姜，就是让硕娶宣姜，下辈娶上辈，乱啊。烝，以下犯上的意思），与新君黔牟相见。当时公子硕的老婆已死，公孙无知将齐侯的意思都告知给卫国君臣，并且也跟宣姜说了，宣姜也同意了。只是公子硕念及父子之伦，坚决不答应。于是众人定下计策，请公子朔喝酒，灌醉了送到宣姜房中，既成事实，公子硕后悔也来不及了，认了吧，于是就与宣姜结为夫妇。此后生下五个孩子，长子夭折，次子名字叫申，以后成为卫国君主，史称卫戴公；三子名字叫毁，以后也成为卫国君主，史称卫文公。两个女儿分别做了宋桓公、许穆公的夫人。（惊呼，怎么这么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