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收十分震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魔圣发动大战前我便有预兆，试着去阻止，却没想到一同见到了文圣，此事若是魔圣说出口，贫僧也不会如此轻信。”

“孤剑圣胜剑圣二人当时虽然年纪老迈，但以他们的修为境界，再活个7.8年断然不成问题，可是文圣等不了了，若是再拖上七八年，变数太大！”

王秋收依然没从震惊之中走出，“也就是说，先生和师叔或设局或劝说，让当时的圣人近乎都死光，才换来了我如今的境界？”

老和尚点了点头，“我和那道士作为后手，以防文圣的计划出现披露，所以才会继续苟活。”

“其实那一大块馒头，在藏剑山庄大战那天你就已经拿到了，只不过一时半会吸收不了，你没感觉就算每天不练功，自己的实力也会与日俱增吗？”

王秋收点了点头，“我确实比那个时候又强了很多！”

老和尚此时表情郑重，只剩一条缝隙的双眼猛的张开，“所以！王秋收，你的一身修为是用这座天下所有武运换来的，如果你死在了上界，武运尽归上界，这座天下或许数百年都缓不过来，你依然要去上界？”

王秋收愣了愣，坐在床上思索半天。

片刻后说道，“你先回去吧大师，我一个人想一想。”

老和尚点了点头，如今的天下，能逼迫王秋收做什么的，除了刘欣月，只有他自己。

太阳的余光早已黯去，月色缓缓照进房中，晃在王秋收的脸上。

王秋收躺在床上，这个问题似乎无解，如果武运都在自己身上，那刘欣月便达不到那个可以剑开天幕的境界，便不能迎接自己回来。

想到这，王秋收的心里已经萌生退意。

下一刻，趁着还未夜深，王秋收再度划开空间，来到振安镖局之内。

看着坐在床上，双眼微闭，还在砥砺心中剑意的刘欣月，王秋收心中更是不舍。

“怎么了？”

王秋收将老和尚的事讲了一遍，然后询问刘欣月自己到底应当如何。

刘欣月脸色不变，“犹犹豫豫，怎么做的剑客！”

王秋收听着刘欣月的语气，小声埋怨道，“一练剑就冷冰冰的，你才不该练剑呢！”

“你那一身武运，是我师傅和爷爷，你的师傅和师叔给的，给你，你就拿着。”

王秋收继续说道，“可如果我死在上界……”

话还没等说完，就看见刘欣月皱了皱眉，王秋收立刻改口。

“就算我拿了仙药，你也破不开这天幕啊，我还是回不来。”

刘欣月睁开眼睛，“你想回来，我便能破开。”

王秋收好像还是有些担心，“你有把握突破到那个境界吗？”

“你是信那虚无缥缈的武运，还是信我？”

王秋收点了点头，但神色还有些犹豫。

“你记得是谁打穿了皇城大门吗？”

“又是谁背着你去蜃景门前求药？”

“还记得那两个一流末等高手的腿功吗？踢到你一脚了吗？”

“你不欠这世人的，但好像欠他的。”

王秋收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定，“我也舍出命救过他，兄弟之间无所谓谁欠谁的，我们是兄弟，这个时候我不帮他，谁会帮他呢！”

刘欣月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闭眼炼剑，“你那把断剑还在叶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