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向阳本来就是墙头草一样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被深究，古兰县很可能即将迎来柯振华时代，现在也正是倒向柯振华的最佳时机。

王春兰无奈的笑了笑：“我最近一直在忙于县里的拆迁工作，虽然我是个副县长，但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也不可能把下面的人全都盯紧。”

王春兰把“副”字咬的很重，意思就是：我是副的，实在不行你就去找正的。

至于说不能盯紧所有人，表面上说的是陈枫，实际上说的却是李向阳。毕竟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李向阳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好，既然是这样我也没必要再询问什么了。”

见对方要走，王春兰仍然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就不送你了，有需要帮助的随时来找我。”

工作人员心中暗道：你什么也不说，我找你有什么用。反正李向阳已经交代过了，项目发起人就是黑湖乡的扶贫办主任陈枫，如果顾长林那边也没有进展的话，工作组自然不会再坚持自上而下的调查，完全也可以从陈枫那里寻求突破。

王春兰看着对方离开，疲惫的扶了扶额头，想要给陈枫打个电话，可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放弃了。

……

柯振华的办公室里，同样有人在进行询问，只不过相比于其他人的担忧，柯振华却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我听说过何嘉庆的名声，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的……”柯振华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常委会上只有我一个人反对，我也没办法。”

柯振华极力控诉，甚至觉得只有扫黑办还不够，如果有反贪局介入就更好了。

……

反观另一边的顾长林却仍是沉稳如初，面对扫黑办工作组的张涛，仍像个没事人一样风轻云淡的给对方倒着茶。

“顾书记就别客气了，我们直接一点，节省时间，好吗？”张涛言简意赅的问道。

“好啊，张组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顾长林保持着姿态，像是领导面对下属一样，腰杆笔直，中气十足。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刚到古兰县任职，何嘉庆随后就跟了过来。”

“没有为什么，我们以前不认识。”顾长林不卑不亢，痛快的回应道。

“所以何嘉庆是通过那个陈枫来到古兰县投资的，对吗？”张涛语气平常，却像是威胁似的说道：“你想清楚再回答，你也是老党员了，应该知道扫黑办走过的地方多半会有反贪局介入。”

顾长林笑了笑，他知道张涛认为自己和何嘉庆存在利益输送，这是在点自己。

男人的理性在这一刻凸显了出来，顾长林也说出了和王春兰相反的答案：“你说的没错，的确是陈枫引入的，而且我也的确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