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青看似冷清的眼睛里，正有深不见底的墨色火焰在燃烧：黄如花！白似玉！你们俩----该死！

衙门前，丞相府的马车依然停在那里。

慕青青到的时候，看到车夫老马坐在衙门前的石阶梯上，手上编织着几根草绳。

寒冬的风挟裹着阵阵寒气，吹着老马身上的棉袍，老马的双手有好几个冻伤的口子，双手通红。

慕青青鼻子一酸，走到老马面前，轻轻喊了声：“老马。”

老马放下手中的草绳，跟慕青青行礼：“公子，可是要回府了？”

慕青青指着左三跟左四，对着老马说：“老马，这两个是我的护卫。最近这段时间我估计每天都得出来，这天寒地冻的，出来就是一整天。你在马车旁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以后出门让他们赶马车吧。”

“这怎么可以！”老马激动的说道：“这本来就是小的活计，这点冷算得了什么。公子，是不是小的哪里做的不好？”

说完还配上一副自己被革职了，下岗了的可怜样。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慕青青白了小脸，赶紧摇摇手掌，“我这不是怕天气太冷了，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天的，冷着你了。”

“没事没事！”老马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声说道：“小的身体棒着呢！哪有这么娇弱的，区区寒风而已，小的扛得住的！”

每天接送小姐多好的差事啊！指不定啥时又能载如太后这般的大人物了！那自家的祖坟不得直冒青烟！

慕青青看着正值壮年的老马，嗯，看上去身体确实挺壮实的。

转身上了马车，春香立马跟了上去。

就看见一大叠黑白色的纸张铺在案台上，大概有半个案台那么大（就是A2纸张）。

上半张清晰的画着黄如花和白似玉的正脸，看着跟本人一毛一样。下半张端正的写着她们俩的犯罪记录，已经判刑结果。

秘书长春香业务已经很熟了，把所有的纸张都卷了起来，抱在怀里（跟抱了个九斤重的小娃娃似得），掀开帘子，对着左四俏声道：“四师父，诺，这个是告示，麻烦等下交给官差们。”

左四从春香手里接过告示，一脸懵逼：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咋又不知道？自己不都从暗卫变明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