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吧，你们的牛羊若是我活下来的话，我会帮你们要的。”

耶律齐不可置信地：“长生天，您会死吗？”

战霸天笑道：“当然了，人被杀，就会死，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明白的。我一直告诉你，我是人啊。”

夕阳落幕，林间的细风吹得耶律齐有些寒凉了，比大草原上的风都更加寒凉。

狂热的崇拜从耶律齐的眼中消散，面前的人是一个两米高，外貌硬朗的男子。

这就是长生天的样貌，这就是战霸天的样貌，不是那样高高在上，令人崇拜之至。

“看清了吗？我长这样子哦。”战霸天问他。

耶律齐看着战霸天许久，点点头。

眼前的人，不是神明，而是他耶律齐的朋友。

朋友将自己知道的正确的道理分享给朋友有什么不对的，想要分享快乐有什么不对的？

战霸天带自己上天入地，带自己驰骋天地，都只是作为一个朋友。

“长生天，有什么是我，是我们可以做的吗？你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牛羊粮食，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你的吗？”

不再是崇拜狂热，而是担忧，耶律齐担忧战霸天的生死。

“我不是说了吗，那九千头畜生就是你们帮助我的，要是我能活着，我会还给你们的。”

这个时候，战霸天刚刚捏出的树人回到他的身边。

东南方的远天烈火焚空，一颗流星从那里杀来，似乎将夕阳也吸引，同样的，日落也将降临。

“再见，耶律齐，要是我还活着的话。”

战霸天一掌推出，耶律齐就已经回到了营帐了，而他周围的人都在收拾行李，他很快也上马了。

众人身上都还有翻山越岭时那种微光，耶律齐看向树林，随后下令：“所有人，原路返回，暂时撤退。”

战霸天看向天空中的红莲业火，从身旁的树人身上回收天罡地煞气，又将树人收入纳戒里面。

他回顾自己的内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不后悔的决定。

“我没有被杀意控制真好，这个世界似乎还会放大人的某些情绪，怒意、崇拜、憧憬，现在想出了破解之法真的太巧了。谁知道橘子树配合我的天罡地煞气可以令人清醒啊，真是太巧妙了。耶律齐和他的族人都清醒了，我也清醒了，不然我怕是要把他们这些人都做成血肉备料了。为了我的生死，为了我能回家，为了我的胜算更大一些。不过若是我这样做了的话，我就不能在称为人了吧。”

战霸天拿出先前那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是战霸天，只是战霸天，不是什么妖魔神佛，只是战霸天，那个爱人护人的阿仁。

红莲落地，绽放朵朵焰。

“你好，哪吒。我们打一架吧，既分高低也决生死。”

“好哇！我要把你切碎，再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