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一惊，“皇后娘娘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玉研有些疯魔的笑起来，“我为了母族，为了王爷，机关算尽，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到头来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哈哈。”

“从前我始终觉得你不过是个贱婢……原来我也不是什么高门贵女……这真是可笑，一辈子瞧不起贱婢……到头来自己还不是一样。”

嬿婉叹了口气，其实她的心情还是沉重的。她亲自端起汤药，递到玉研的嘴边。

“曾经随意对待宫女，从来不知什么是尊重，如今这些事情自己通通经历一遍，不知道你作何感想。”嬿婉问她。

玉研又凄惨的笑起来，她骨子里还是高傲的，不愿意让嬿婉看见这样脆弱的自己，就把脸别了过去。轻声答：“魏嬿婉，你知道吗，在你的手底下受着磋磨，我竟然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曾经也这样对待过你。”

“不，又或者是……如果那天富察皇后没有开口，我一定会把你带到启祥宫这般对待你!”

前世在启祥宫的痛苦回忆又向嬿婉袭来……嬿婉不解的质问道：“我那个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为何你还是这般厌恶我？”

前世玉研因为要向富察皇后示好，用尽方法折磨嬿婉。可嬿婉始终想不明白，玉研和富察皇后本就关系不错，为何要如此折磨一个宫女来表忠心，似乎，她们对她的恶意是刻在骨子里的。

玉研接下来的话也给了她答案。

“不仅是我，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魏嬿婉，你很令人讨厌!

你聪明漂亮，一看就是个会勾引人的。明明是个贱婢，却什么都想学习，想要靠勤奋过得更好。你勤奋的让人害怕你知道吗？!居然想威胁上位者的地位，你说，我们这些“高门贵女”会瞧得起你，会容忍你吗？

我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你这个贱婢就是该死!

我害怕你!更加嫉妒你!要是得了机会，我当然要扼杀你，不给你机会往上爬，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会把我踩在脚下……

你才折磨了我两年我便受不住了……这些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无尽的生命力，在逆境中不会气馁，永远准备着重新开始，永远不知疲倦的学习着各种技能……我想……就是当时把你要回启祥宫折磨，三年……五年……这样强大的你都不会被折磨死吧……”

嬿婉心底里一阵恶寒……原来金玉研两辈子都是抱着要折磨死自己的私心。怪不得两辈子所有人对她的恶意都来的莫名其妙，原来那是一种害怕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