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恶魔挣扎着从水坑里爬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加伦，说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等着你。”加伦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你……”

莫里茨沉默了。

他知道，加伦这是在逼他出手。

如果他真的和恶魔签订了契约，那么他现在就应该立刻杀死恶魔，以证清白。

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米拉主教轻叹一声，低声问道：

“莫里茨先生，像您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和恶魔这种东西扯上关系？您应该很清楚，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哈哈哈哈……”

发出狂笑的人不是莫里茨，而是恶魔。在米拉的注意力转移到莫里茨身上后，它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现在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不少。

“所以说，你们这些神的走狗，才会被叫做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指手画脚！”

“闭嘴，肮脏的恶魔。”

米拉看向恶魔的眼神，没有了面对莫里茨时的那一丝怜悯，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

“你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要不要我把你的舌头也拔出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愚蠢的走狗。你们只会像鹦鹉学舌一样祈祷，又怎么会理解被恶魔诱惑之人的痛苦？”

恶魔怪笑着，目光突然转向加伦，眼神变得无比凶狠。

“我唯一的错误，就是低估了这个该死的小魔法师。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足够的磨练，无法理解我话语中的真正含义。他太天真了，天真到可笑！”

“所以说，不是我太聪明，而是你太愚蠢？”

面对恶魔的咆哮，加伦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头。

“难道每个魔法师遇到恶魔都会乖乖束手就擒？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把魔法师骗到摇篮里来了。那些无法抵挡诱惑的人，或许有他们的苦衷，但那些抵挡住诱惑的人，凭什么要被你说成是愚蠢？”

“说得对。肮脏的恶魔，闭上你那散发着恶臭的嘴巴，乖乖滚回地狱去吧。一切都结束了。”

米拉厉声呵斥道。恶魔闻言，再次放声大笑。

“结束了？不，还没结束。等我杀了你们所有人，才算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