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想说什么，甚至想一怒之下跟他开战，但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老者伸手在胸口连点，压下这股伤势，盯着叶无锋沉声道：“叶阎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从此时起，成杰不会再对月宫主有任何念想，你大可放心。”

叶无锋撇了撇嘴，“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么？非要亲自试一试。”

他回头看向月珑仙，“搞定了，走吧。”

月珑仙还有些迷糊，啊了两声才赶紧跟上来。

两人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下山，大摇大摆，光明正大。

姜成杰双拳紧握，咯吱作响。

老者瞥了他一眼，“忍常人所不能忍，你才能走的更远。”

……

离开凌霄宗后，叶无锋跟月珑仙同行了半路，之后月珑仙返回玉寒宫，临走前再三感谢，带着复杂的心情和叶无锋分别。

叶无锋回到宣城已是深夜，冰焰兽趴在后院打盹，见他回来便立刻扑了上来。

陶佑明先一步回来，听到动静也出了房间，恭敬行了一礼，“叶先生！”

大仇得报，他现在心情激荡，并未入睡。

叶无锋看了眼他精神抖擞的样子，笑道：“看来踏入大宗师巅峰后，精力都变旺盛了。”

陶佑明有些汗颜道：“憋了这么多年的仇终于报了，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有激动，更有迷茫。”

“此前心里有个念想，如今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叶无锋嘴角微掀，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人生在世，总要有点追求，躺平也好出人头地也罢，都算追求。”

“想躺平的前提是能躺着也能活着，才有资格躺平。”

“想出人头地，自然也要付出远超常人的努力。”

“你现在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那怎么行？”

陶佑明叹息道：“是啊！可我如今既不想出人头地，也不知道该怎么躺平。”

叶无锋说道：“那就追求更高的境界。”

“大宗师之上，不是还有开脉境、碎灵境之类的么？”

“上次黄泉司的人来说隐界异动，当年隐界入侵，武道界大乱，逼得国家出手才将其镇压下来。”

“如今要是隐界再一次入侵，武道界可有一战之力？”

陶佑明浑身一震，半晌后眼中精光闪烁，郑重其事的点头道：“我明白了！”

叶无锋笑道：“任何时候，求人都不如求己。”

“华夏传承不差，缺的只是路，我刚去了凌霄宗，他们就有一位开脉境。”

“可见想要突破大宗师，也是有方法的，只是被把持在极少数的大势力之中，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