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书冷笑一声，她怎会不知道雁羽若心里所想，哪怕现在她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她也不会自责半分，心里所想的恐怕也就是后悔对自己出手，早知道应该还是对江星哲动手。

顾锦书虽然面上依旧云轻云淡，但语气里充满了不善:“雁羽若，你不是想道歉吗？行啊，我给你机会。”

看着雁羽若的面上又充满希望，顾锦书更想笑了，她就喜欢眼睁睁看着自己讨厌的人从充满希望到希望破碎的全过程。

顾锦书松开自己的手指，但还是看着她不掺杂一点情绪的说道:“我要你像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那不就还是让她死吗？雁羽若瞬间感觉自己从天堂掉进地狱，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顾锦书手持古颜，心里所想让古颜幻化成剑，一剑刺向雁羽若的腹部。

雁羽若不可置信的抬眸望着高高在上的顾锦书，她真的是那个从小到大不敢违抗自己的妹妹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顾锦书没打算给雁羽若任何机会，眼睛眨也没眨的把剑在她腹中搅动，剑也越来越深的直到彻底穿过腹部，再一口气拔出来。

“噗……”雁羽若再一次吐出鲜血，可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连发声都没有办法。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锦书挖出自己的灵根，镇定的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把她的灵根捏碎，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直到神识消散的那一刻心中还在挣扎这个结局。

雁羽若死了，还是死透的那种，周循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顾锦书身边的，轻轻牵着顾锦书的手牵着她离开血水池。

墨禹州在旁边施法把顾锦书的衣裙烘干，刚才血腥的一幕仿佛不是顾锦书动的手，这件事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陆玹辞也走过来，宛如平常一样:“小师妹，别担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临耀煊和江星哲也看出来小师妹的恍惚，发声附和道:“对呀对呀，小师妹，你现在身子刚刚好，一定要好好休息。”

周循澈也挺担忧的，跟其他师弟们嘱咐了几句就带着顾锦书回到她的山峰，全程没有讲一句话，但手心的温度一直在试着给她温暖。

看着小师妹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屋子，周循澈也不放心，干脆就在院子里待着，随后给其他师弟报了个平安。

而躲在屋子里的顾锦书看着自己刚才杀人的那只手，止不住的颤抖，她不是没见过人杀人，她也不是没动过手，但是并没有像今日这样，直捅过去，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慢慢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