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神谙低头慈爱的笑了笑，“你可知这句是哪位圣贤说的？”她轻声问道。

程少商哪里记得，她能记得这句话就不错了，她侧头看了一眼萧元漪，却是看见她叹气低头没对上她的视线，她又扭头看向文子矜。

文子矜接收到来自她的求救信号刚要张嘴提醒就被她眼尖的父亲看到了。

“姌姌，不许提醒她。”文帝笑眯眯的开口阻拦道。

程少商也不想再为难文子矜，她微微抿了抿嘴，开始一通分析，“孔曰仁爱......”

“所以，这话定是老子所言。”她肯定的点点头。

文子矜在她下意识看过来的时候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那为何不是庄子？”越姮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程少商侧头看了一眼萧元漪，有些心虚的开口解释道：“阿母让我看的庄子书卷，我还没看，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萧元漪唇瓣轻抿无奈的看着她。

文子矜倒是同宣神谙和越姮一样，听完程少商的分析只觉得她聪明的很，有理有据，逻辑在线。

“你倒是猜对了，不过意思不太对。”宣神谙柔声说着。

“姌姌，你来告诉程家娘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文帝看着自家女儿一直笑盈盈的坐在一旁，他突然冷不丁的开口提到。

“啊？”文子矜突然一下被点到名字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她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我？”

文帝冲她挑了挑眉。

文子矜看看他又看看程少商，“儿臣不知。”文子矜微笑着回道。

文帝再次吃瘪，他一时哽住只得扭头从越姮那儿寻求一些安慰。

越姮才懒得理他，还不是怪他自己非要去惹女儿，她只觉得文子矜做得好。

文帝在越姮那儿碰壁只得转身看向宣神谙，关键时刻还得是宣神谙给他台阶，她笑着与程少商解释了一番这句话的意思。

“少商，予见你甚是聪慧，你父母只需略花心思，定能将你教的很好。”

宣神谙真心称赞道，她见程少商率真坦诚，她还是头一次遇见一个看了一眼就心生好感的人。

程少商闻言歪头笑着，“多谢皇后夸赞。”

“皇后你长得好美啊。”

“哦？”文帝突然眯了眯眼，“那朕可要问问你，是你阿母好看还是皇后好看啊？”

程少商下意识朝萧元漪看去，见她依旧是板着张脸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转过身看向温柔慈爱的皇后又重新扬起笑脸。

“皇后好看。”她笃定答道。

宣神谙倒是被她这直白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那朕再问你，是皇后好看还是越妃好看啊？”文帝致力于看热闹。

程少商定定的看向她们二人，十分真诚的再次开口，“皇后与越妃一样好看。”她又看向坐在二人中间的文帝，神情认真，“陛下你......真是好福气啊！”

“哈哈哈哈。”这下笑的人轮到越姮与文子矜了，宣神谙也是嘴角带着笑只是相较于她们母女二人笑的要更收敛些。

文帝的笑意僵在脸上，她什么意思，他可是天下第一美男！

“陛下，小女不懂规矩，今日初见陛下、皇后与越妃，言语冒犯，还请陛下恕罪，皇后恕罪，越妃恕罪。”

萧元漪跪直了身子恭敬道。

程少商脸上的笑意随之消散，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