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轩打破了沉默，「你…你真的要帮我吗？」

「怎么？后悔了？」苏雪瑶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不是…」李轩连忙摆手，「我只是…只是觉得…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苏雪瑶轻笑一声，「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我帮你，天经地义…」

「可是……」李轩还想解释些什么，关于那份协议，关于他们的关系，然而话到嘴边，却被苏雪瑶凌厉的眼神逼退。

「怎么，协议？所以在你眼里，我们这段婚姻，就是一张纸？你我之间，不过是在演戏？」 苏雪瑶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受伤，更多的是一种李轩从未见过的失望。

李轩看着苏雪瑶眼中的寒意，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想要辩解，想要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帮我？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出事的？」苏雪瑶步步紧逼，气势逼人，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我要听实话」的坚定。

「我……」李轩哑然，他总不能说，自己在被王势那帮人袭击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是苏雪瑶的脸，担心她也会遭遇不测，才不顾一切地从医院逃出来，甚至连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上。

「怎么？说不出来了？还是说，你编不出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你的‘英雄救美’？」苏雪瑶看到李轩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更加来气，语气也越发尖锐起来。

「我当时被袭击的时候就知道，王势是想先从你身边人下手，他不敢动你父母，但是袭击完我的时候，你身边没人，正是被袭击的好时候，所以我觉得....他们下一个目标是你……」李轩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所以你就奋不顾身的为了保护我，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加重也要冲出医院去救我？」苏雪瑶有些愤怒眼中布满血丝，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颤抖，「那你告诉我，这算什么？你别跟我说你是为了救一个朋友？」

李轩沉默了，他不敢去看苏雪瑶的眼睛，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倒底算什么，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失控担心苏雪瑶的安危。

「李轩，你看着我！」苏雪瑶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李轩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

李轩被迫对上苏雪瑶那双充满怒火的双眸，心头一颤，像是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