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晏清珩淡定地起身出去，走到柯行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几句。

“不知柯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情敌如此，柯行也没有失去应有的风度，“无妨，不耽误晏先生的工作就好。”

两人不咸不淡地交锋了几句，言谈之间白苏萌走到了他们面前，一度以为俩人关系还不错。

她先看向柯行：“有事？”

“嗯，两个小时后有个重要的谈判会，我来接你。”

白苏萌的眼睛亮了一下。在柯行的口中，“重要”就意味着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现在她脑中空有理论，吃猪肉尚早，但是时候看看猪跑了。

晏清珩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口：“姐姐，你要走吗？”

白苏萌确实有些动摇——如果忽略大明星眼中的委屈与不舍。

白苏萌顺着他的视线看一眼墙上的钟表，她在这里坐了也就半小时，现在离开和放他鸽子也没多大区别……

她不再动摇地对柯行道：“下次可以吗？我现在有约。”

柯行这段时间不难相处，今天却一反常态，仿佛回到他在工作状态下极具压迫感的模样，“苏萌，你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白苏萌瞬间想到简之涟告诫过她的，她不可能一直将多方事业平衡下去。

而柯行，他正毫不避让地望着她。

他要她现在就做出选择。

她下意识避开他似乎要望进她心底的眼神，迟疑道：“我……”

这时，身旁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

“没关系的，姐姐，你陪柯总去吧。”晏清珩脸上露出温柔坚定的笑意，“不论如何，我这里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片刻之后，柯行坐在后车座，身旁是认真看文件的白苏萌。

尽管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二十厘米，他一抬手就能碰到她，他心里的烦闷感依然不能休止。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局，他输了。

过了一会，白苏萌朝他的位置偏了偏身子，指着文件上的一段话问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