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陆砚北一言不发地推着司叶去了楼下，把她安置在餐桌面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找了iPad过来调整角度摆在她面前，播放了一部电影。

明知道司叶在看着自己陆砚北依然一言不发，做完这些又回到卧室去收拾残局。

司叶看了眼陆砚北的背影，他好像生气了……

沉吟片刻，她觉得自己说错了，应该是很生气。又看了眼阳台的位置，他刚刚是去抽烟了，接住她的时候扑面而来的烟草味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刺鼻，烦躁。

司叶呆看着屏幕，电影里讲了什么东西她完全没有看进脑子里，想到都是为什么陆砚北生气了？是因为她的那些话吗？

想到这里司叶连忙打住念头，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生气也很正常。

一直等到门铃响了，司叶冲着楼上喊了一声，“陆砚北有人来了。”

在房间打扫卫生的陆砚北一声不吭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司叶一眼，让她想要说话都没了开口的机会。

是谢玉送饭过来了，他拿着餐盒一一摆在桌面上，全是滋补她爱吃的食物。

司叶的右手不至于一点都不能用，注意一下就好，陆砚北拿了碗和碟子出来，将菜夹到碟子里推到她面前，方便她用勺子。

“谢谢。”司叶感觉中央空调可能坏了，不然她怎么觉得冷气嗖嗖地往身上冒呢？

她讨好地冲着陆砚北笑笑，总之伸手不打笑脸人。

陆砚北仍然没有搭话，只坐在她的对面自顾自的夹菜吃饭，偶然在司叶想要夹菜的时候替她夹到碗里，再多的交流就完全没有了。

司叶撇撇嘴，说实话，陆砚北灵魂状态的那段时间，她一点没觉得他像是外界传言那样，现在倒是传言诚不欺我也！

坐在她旁边那嗖嗖地放冷气，简直就是高冷霸总的代言词。

一顿饭吃下来，陆砚北吃的那是越来越快，司叶倒是想找机会好好沟通一下，这嘴都还不够她吃饭用的。

生怕她吃慢了，陆砚北又生气。

“陆砚北，我……”她刚开口，对面这人收着碗筷就往厨房走，司叶气炸了。

这人什么毛病，她怎么了啊？就冷暴力？玩不起是不是？

抓着手里还没收走的汤勺直接往地下一砸，这下陆砚北倒是回头来看她了，“打碎杯子我是不小心的，不是有意要麻烦你，你要是实在觉得我碍眼，我现在就可以走。”

咬着下唇，她思来想去陆砚北会生气的地方大概就是觉得她现在是个麻烦，不仅自己不能自理，司家那边也需要处处麻烦他。

“那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我不用你帮我查了。”

低着头，司叶越说声音越低，“我是不是真的很让人讨厌？”这一句说得极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