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月有些意外，她认为自己已经藏得足够好了，却不知道苏清予早就知道了所有真相，包括她的脸。

苏清予直接甩出一叠她的整形资料，“你倒是个有恒心的，从小到大整容了这么多次，才整了一张和我相似的脸出来，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整也变不了真的，就像是你的身份一样，不管你再怎么努力，到头来还是做不了真。”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告诉你也无妨，如果不是苏家大乱，说父亲不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或许我还一辈子都被瞒在鼓里，还真的要被你给骗过去了。”

“苏时月，你对苏家做了那么多错事，你有没有后悔过？”

苏清予一步步走向她，“你三番两次置我于死地，害死我最亲的人，差点连我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

苏时渊也开口道：“我的手，三弟的脚，五妹的命，你拿什么来还！”

苏时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苏时月，就算你不是我们的亲妹妹，从小到大，父母还有哥哥们将你当成亲女儿，亲妹妹，你要什么给你什么，你可是自小就养在苏家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老五是不是你杀的？”

苏时月熄灭了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用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已经输了。”

“不，你说清楚老五的事情！当初她死的不明不白，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是我做的，要怪就怪五姐太善良了，什么人都愿意相信，天生的恋爱脑，不骗她骗谁？是她自己选择要跟人私奔的，我不过就是替她出谋划策而已，谁知道她自己那么蠢，为了个男人连家人都不要，这种蠢人死了也是活该！”

“啪！”

苏时洛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你这个混账东西。”

苏时月看着他完好无损的腿，脸上的笑容加大，“你以为你们有多高尚？你还不是骗了我，你的腿早就好了，我不过是棋差一步，不，是老天无眼！明明我筹谋了这么多年，偏偏就只差最后一步而已！”

“啪！”

这巴掌是苏临安打的，“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即便你不是我们苏家的人，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们可曾苛待过你？苏家家大业大，只要你不害人，你觉得我们会容不下你吗？而你选择助纣为虐，到头来竟然还怪老天爷，简直是不可理喻！”

“爸，你觉得我真的有选择的余地吗？从我懂事起我就被她给洗脑，如果我不按照她的吩咐做，我还能活命？”

苏时月站起身来指着苏清予的鼻子道：“是，你是高高在上的苏小姐，我是谁？我只是穷山沟的一个本该死的女婴，就算我占了你的位置这么多年，你生在苏家，苏启平给了你全部的宠爱，你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还遇上了爱你的男人，可我呢？我有什么？”

“姜颜本就是个疯子，她偏执成瘾，我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我能做什么选择？你们高高在上，你们可曾知道我的苦衷？”